父母死后,她被托付到了父母的熟識赤尾莉昂手里,而作為莉昂侄女的赤尾晶,出于家庭原因,也曾在自己姑姑家中借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赤尾莉昂的工作似乎很忙碌,總是天南海北地飛,這次也是突然被公司臨時叫走,說是要緊急出差,不得不缺席了廣瀨穗香的畢業典禮。
赤尾晶則比廣瀨穗香大一歲,去年入學了一個全封閉式的寄宿制高中,高中遠在大阪,學業繁忙,連出入校都要打申請報告。
廣瀨穗香有些失落。
指肚懸停在半空片刻,她才壓下那陣突如其來的落寞,默默打字回應。
honoka沒關系慢慢來就好。
honoka我會等晶的。
回完消息,她抬起頭。
教室里的人越來越多了,空氣逐漸變得有些悶熱起來。
也許是感冒尚未痊愈的原因,她突然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離畢業典禮開始還早。
廣瀨穗香起身,鞋底踩過殘留著黑色膠體痕跡的地板,準備下樓到操場逛逛。
正值春季,校園里滿是櫻花綻放而成的粉白花海;柔和春風一吹,便簌簌抖落一地落英。
廣瀨穗香站在操場旁,仰頭感受著拂面而來的淺淡花香。
忽而。
一陣屬于孩童的嬉笑聲鉆入耳畔
“笨蛋阿綱來抓藍波大人呀”
學校里怎么會有小孩
廣瀨穗香疑惑地睜開眼。
與此同時。
她視野里捕捉到了一個向自己飛奔而來的什么黑色物體。
速度很快,像是小型炮彈一樣。
廣瀨穗香一愣,在那枚炮彈即將擊中自己前,輕巧地往右邊側了半個身位,同時迅速彎腰,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撈
十分精準地揪住了那炮彈的衣領。
她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一個爆炸頭小孩。
而且,分量還很沉。
爆炸頭小孩呆愣一瞬,很快反應過來,開始拳打腳踢地掙扎
“快放開藍波大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營養太好,爆炸頭看著小小一團,勁道卻大得像頭牛。廣瀨穗香還在重感冒期,本來身體就有些使不上力,此刻被他奮力扭動著掙扎,一時沒能控制住,手上不禁松了一松。
啪嘰。
爆炸頭肉嘟嘟的屁股瞬間跌坐到了地面上。
藍波“”
廣瀨穗香“”
她與小孩沉默地面面相覷。
下一秒。
藍波立即委屈地扁起嘴,碧綠眼睛緊跟著蓄出一大泡晶瑩淚珠。
廣瀨穗香“”
淚水像泄了閥的水庫不斷流落,藍波深吸一口氣,張開嘴,正準備毫無形象地發出噪音攻擊時
廣瀨穗香連忙一個滑鏟,將他撈到懷里,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巴。
所有的哭嚎霎時被牢牢地堵在了金發少女的掌心里,只勉強鉆出幾絲沉悶的哭嗝。
藍波“”
藍波“”
他震撼地看向把持住自己嘴巴的陌生人。
卻見對方一副比自己還要慌張失措的模樣。
廣瀨穗香緊張兮兮地解釋“你別哭,我沒有要故意放手是”
她話音未落,便被一道微啞的少年音色打斷
“藍波都說了多少遍不要隨便就到學校里來”
剩余的尾音漸漸被吞咽進了喉腔。
沢田綱吉看著眼前這疑似綁架幼年兒童的荒誕一幕,不禁語塞。
他與睜著粉眸的少女面面相覷。
一陣詭異的沉默后。
沢田綱吉看見,金發少女緩緩放開了死死捂住藍波的手。
然后,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急忙拉開了與藍波的距離,慌里慌張、又委屈巴巴地說
“你家爆炸頭不是被我揍哭的是他自己先找上門碰瓷的總之,我、我是不會賠你們錢的”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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