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些太咸了,不太合我口味...”那夫子淡淡的點評了一句。
“多謝夫子支點。”女廚子微微躬身行禮,很是謙虛的樣子。
至此,總算出現了第一位過關者,靠的是一手漂亮的廚藝。
“看來果然還是廚藝比較好過關啊,可憐我那一年,只能當墩子啊...”站在肖柏前面那位墩子哥忍不住哀嘆道。
“唉~雖說這廚子也是世人眼中的下九流,但這珍饈美饌,卻是登得大雅之堂...”自來熟也低聲感慨了一句,從懷里摸出塊發硬的白面餅,往嘴里努力咽著。
等到那女廚子帶來的下手收拾好臺面,又有一人上臺,他從懷里摸出一套圍棋,揚言要與坐在正中間那位夫子對弈一番。
“手談一番,未免太久,不合時宜,不若我布下一局,你解來我看?”那夫子說著,手頭大袖一揮,那棋盒中的黑白子紛紛自動落到棋盤上,布下了一道棋譜上未曾見過的局。
“你執黑,先行。”那夫子接著說道。
這位對自己棋藝頗為自信的棋技哥當即盤膝坐下,凝眉思索起來,臉上洋溢著的自信很快就消失不見,神情逐漸凝重,不停浸出的冷汗更是打濕了背心,手頭捏著那枚黑子猶猶豫豫的,完全不知道往哪擱,就這么猶豫了一盞茶的功夫,最后也沒能落子。
那夫子等得不耐煩了,開口說道:“棋力不足,還是回去多多精研古譜吧。”接著便隨手一揮,將他淘汰出局。
棋技哥過后,便輪到了那位自來熟,他后面就是墩子哥,再接著便是肖柏了,他得快點想好自己該表演什么。
他最拿手的活計,肯定還是符,但符肯定是不能當眾表演的,只能退而求其次,表演雕刻了,但要雕些什么,還得提前想好,畢竟先前那些登臺獻藝的人,未必就是手頭沒本事,看著挺精彩了,只是表現的方式不對,太俗,太市井氣,才被淘汰的。
那么肖柏想表演雕刻,又雕個什么好呢?既然要走高雅的藝術路線,是不是參考那幾幅世界名畫比較好呢?比如說《教皇的微笑》《吃屎啦你》《冬日機場送冬馬》這樣的?
他這番潛心思考,都沒留意到自來熟是怎么被淘汰的,他好像是登臺獻唱了一曲?具體唱得如何沒仔細聽,可是看觀眾都是一副皺眉捂耳的架勢,應該能猜到結果吧?
接下來,便輪到就在肖柏前面的墩子哥了,他嘴上說著此行只是來碰碰運氣的,但是從他上臺的架勢來看,反倒是頗有準備才對,只見他信步登臺,先和夫子和周圍眾人作揖,接著便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當即一個猛虎下山式的一個飛撲,跪在了五位夫子面前,雙眼飛快的擠出一大股洶涌的眼淚,以一副聲淚俱下的腔調,開始說道:“進入松濤院,是我自兒時便有的夢想,為了實現這一夢想,我自幼便死了爹,老母也身患絕癥,我靠著在酒樓里當墩子維持生計,每日起早貪黑,日漸沉淪,但心頭卻從未放棄過這段夢想...”
一番男人聽了會流淚,女人聽了會沉默的深情訴說后,連周圍觀眾們都在偷偷抹著眼淚,為他的堅持與不幸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