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過了一會之后,便聽見場間又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熊大!熊大你怎么了熊大!撐住啊!”
那豹子以極其靈巧的身姿上下翻飛,把那笨拙的山熊咬得嗷嗷直叫,身上滿是傷口,又更像是撕咬在一眾賭狗身上似的,滿場都沒多少歡呼,反而滿是哀嚎。
看來下注那頭熊的人比想象中要多很多...
小美公被這悲慟的氣勢所染,也跟著嗚咽了起來:“嗚嗚嗚...”
“所以說美宮你真的好笨,不是告訴你了那豹子能贏嗎?”肖柏說著,伸手拍了拍正趴在自己懷里抽泣的小腦袋,以示安慰,“沒事的,一個銀元而已,你看我,誰都不買,就不會輸錢...你說你當什么不好,非要去當賭狗?”
就這樣,馭獸澤又贏下了一陣,門下弟子自然又是一陣歡呼,然后對著那群喂鴿子的一頓嘲諷。
“你們行不行啊?這熊養得和鴿子似的,連豹子都打不過!”
“趕快回家喂鴿子去吧,別再來丟人現眼了!”
“你們不是有一頭吹起來能上天的紅狗嗎?快快派上來送死!”
青丘之盟那邊頓時被嘲諷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與之相反的,馭獸澤那位鹿皮老者的臉上卻是看不見多少徒弟獲勝后的喜悅,因為他心里清楚,別看著起頭兩陣大獲全勝,但別家真正的好手都還沒上場,反倒是自己這邊,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穩妥。
主要是膝下得意弟子阿華的雕莫名其妙就沒了...
陪坐在一旁的清幽老道也看出好友心頭的擔憂,連忙低聲問道:“除了阿華的追風雕之外,還有沒有能和對面那只血鴉犬對抗的妖獸?”
“有自然是有的,但年輕一輩手頭卻是沒有了。”鹿皮老者神情凝重,低聲回了一句,“阿華原本是能贏過他的,誰知道遇上這番詭異的事。”
既然開幕戰是在年輕一輩之間展開,那么接下來的幾輪對決也肯定還是年輕一輩上,直到有一邊繃不住了,或是外面來了位有資歷的老手,才輪到老一輩的人上。
但誰先上老手以大欺小,就意味著誰在氣勢和面子上輸了,可若是青丘之盟真的派出那位馭使血鴉犬的弟子,肯定是可以橫掃馭獸澤這邊的。
如果將妖獸也像修士一樣劃過三六九等,那么阿華的大雕大概在四等,他之前覬覦的烈雀也是四等,但那只血鴉犬卻是七等,已經是高端妖獸的層次了。
那妖物渾身血紅,身形似犬,卻長有鳥喙鳥爪,叫聲也不是汪汪汪而是呱呱呱,就像是烏鴉和狗的雜交一般,非常詭異,甚至都能算進三界妖靈的范疇。
阿華原本憑借著本身修為和馭獸水平的優勢,還能用追風雕與這血鴉犬斗上一斗,可他的雕沒了之后,馭獸澤的年輕弟子便很難抵擋這頭高等妖獸了。
而青丘之盟這邊眼見著要被人一穿三,輸掉這年輕一輩的比拼了,當即也就不再保留,讓那位身形瘦削,面色蒼白的毛師兄帶著那只詭異的妖物上場了。
這血鴉犬一亮相,獵奇而猙獰的造型瞬間便震懾住了全場,四下立馬安靜了下來。
馭獸澤的那位弟子也瞬間收起了喜悅與得意,派上了自己的白狼小白,打算強行硬拼。
“完了,那只小白怕是打不過這妖怪。”看臺上的肖柏只是瞟了一眼,便做出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