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這個月的收成全輸了,回家那黃臉婆怕不是要追我幾條街?”
“所以說啊,你先去為啥不直接把老婆也押出去?你看我,現在反而覺得輕松了...不說了,我這就去工地搬磚了。”
“唉,我也只能下海干活了,原本打算贏了這一票就去香云樓享受一番,然后便收手不干了...”
“原本以為這一票能補天的,結果只能跑路了,不說了,有沒有老哥能接濟下?”
至于最后剩下的一些,情緒依舊比較穩定,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諸位賭友,我的錢輸光了,家里的田也輸光了,先走一步,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老哥等等我,咱們一起吧,黃泉路上有個伴。”
“咱們還是快走吧,那邊都已經開始排隊了。”
在這斗技場最高一圈的圍墻上,不知被誰供出來了個漏洞,足夠一個成年人以一個體面的姿態通過,向下跳去,而這里已經有人開始排隊了,準備輪流跳下去了,甚至還有排在后面的人開始聒噪的催促著最前面的人:“你到底跳不跳啊?搞緊快點啊!后面還有人排隊。”
結果那人還回頭罵了一句:“你馬的,急什么?趕著投胎啊?誒?別推啊,我差點就掉下去了,啊!!!!!”
不過在一聲慘叫之后,接著又聽見一句怒罵:“他媽的,這下面是誰鋪的草堆啊?!”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斗獸場周圍都已經圍滿了草垛,而這里的高度也并不高,大概也就是4、5層樓的樣子,就算沒有草垛也很難摔死...
對于這種事,馭獸澤已經算是經驗豐富,見怪不怪了,這斗寵大會每年都開,花銷也是一筆龐大的數字,可馭獸澤卻是越辦越有錢,越辦越熱鬧了。
所以說,賭博這種事,碰不得啊!
而肖柏聽著周圍觀眾們急轉直下的情緒,還有點摸不準他們心思的時候,馭獸澤的朱長老奉命找了過來,將他帶去了后面的休息區,因為里面的場地被小鴿子一波弄得支離破碎,接下來肯定得稍微休整一下才能繼續打,這便給了朱長老接觸肖柏的機會。
“這位前輩,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朱長老先遞了一只袋子過來。
肖柏狐疑的接了過來,打開往里面瞟了一眼,好家伙,眼睛都差點給閃瞎了,里面竟是整整齊齊的疊放著一摞金葉子,少說也有上百張,大概是剛才那波賭金的一成。
僅僅是剛才那一撥押注的金額,便超過了昨天一天的總額,沒辦法,肖柏和李師傅的配合實在太好了,形成了某種無形的默契;而觀眾們又太有錢,太慷慨了,其中更是不乏像史老財,賣魚強這種大戶,這次也算是被咬了塊肉下來。
一般出現這種莊家飽餐一頓的局面后,他們總會給選手們多少分潤點意思意思,希望他們明年接著來參賽,只不過這次分給肖柏的特別多,往年都是分不出這么大一筆錢的,這不僅是顧忌到肖柏那神秘莫測的實力,也有他賽前那一串強行裝逼失敗的緣故,讓觀眾們押得更多了。
還是那句話,賭博這種事,千萬沾不得!
在簡單而含蓄的解釋了一番這筆錢的來歷后,朱長老又接著提議道:“前輩,我派已在云飛樓設宴,還望前輩能賞光。”
他的稱呼都已經換成了前輩,看來是完完全全的認為肖柏就是個易容裝嫩的老妖怪。
“咦?又請我吃飯?可我這不還有比賽要打嗎?”肖柏疑惑的問了一句。
“這個...場地被破壞,至少要下午時分才修的好,現在外面也已經開始散場了,而且以前輩之威,我想沒有哪個不開眼的還敢登臺與前輩為敵。”朱長老小心翼翼的說著,他其實今天原本準備打算試試這個肖賁旦的水準的,可是在目睹了小鴿子的那一擊后,當即便打消了念頭。
當寵物本身的性能差距太大的時候,訓練師的水準就已經無關緊要了,就像電耗子怎么努力都打不過超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