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他完全進入了某種忘我的境界,不吃不喝,也忘記了時間,甚至連雅兒也顧不上了,整個過程中除了擦亮了一盞明光符用以照明外,便一直在桌上書寫著。
雅兒則乖巧的坐在他身邊,雙手捧著下巴,就這么凝視著他,臉上綻放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過了不知道幾個時辰,肖柏終于停下了筆,從桌面上一大堆草稿紙中挑選出記錄著最終成果的那張,大笑三聲,朗聲說道:“哈哈哈,雅兒,你的病有救了!”
這做派像是在搞什么懲罰游戲似的...
可雅兒早就趴在桌上睡著了,聽見他大聲嚷嚷,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軟軟的問道:“肖柏同學,你好了?”
肖柏這才注意到天色已晚,連忙把雅兒抱了起來,塞進被窩裹成蠶寶寶,又道:“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明天再說吧,我也要回去睡覺了?”
說罷,便準備帶著那張稿紙離開,可剛一轉身,就被雅兒一把抱住胳膊。
“肖柏同學,都這么晚了,你住的地方又遠,不如...”
說著說著,一張俏臉已是紅了一片...
結果肖柏卻抽回了手,大咧咧的說道:“沒事,不遠,幾步就到了,晚安,雅兒。”
說著,他竟是真的離開了房間,打開了入口,回到了那間白瑟花重金給他打造的練功房。
因為他對丫鬟們宣傳自己在閉關練功,自然沒人來打擾,所以理論上白氏這邊應該還不知道他回了趟門派的事吧?
大概?
肖柏也沒回自己那同樣奢華的房間,就這么在云床上一躺,打算今晚就在這里湊合湊合了。
臨睡之前,他又一次從懷里摸出那張稿紙,捧在眼前仔細端詳了一番。
那上面畫了一套符紋,能夠封印雅兒的魔眼,同時又不影響雙眼的正常使用,她只需要帶在身上,便能和普通女孩一樣了。
這套符紋是他以肖大牛的符道為基礎,結合腦海里涌出來的靈感和知識,自創出來的,其復雜程度完全不亞于肖大牛的幻符,但在用料方面并沒有那么考究,以普通玉石就能制成,還能順便修整成一塊玉佩,帶在身上和個普通裝飾差不多。
雖然這張符還沒有真正的做出來,沒有具體驗證過效果,但肖柏心里就是敢莫名奇妙的肯定,這東西肯定有用,他自己都解釋不清這股迷之自信的來源,就是自然而然的覺得這樣是可行的。
這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讓他不禁聯想到肖大牛傳授的那些效果夸張,用料刁鉆的符,肖大牛應該也沒做出那樣的符,但他就是覺得這樣可行,于是教給了肖柏,而肖柏經過實踐驗證后發現居然確實可行。
這和肖柏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相似?
“這是符道的影響?還是我體質改變后的結果?”肖柏躺在床上思索著,又不禁回憶起和那大海膽的一戰,經過了方才的長時間思索,他的內心非常平靜,此時再度回想那段經歷,感悟和體驗卻是完全不同了。
當時他剛剛戰勝大海膽,心頭涌出了無盡的后怕,腦子里更是朦朦朧朧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贏的,更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沖上去的。
雖然現在依舊不知道那股勇氣從何而來,但他起碼知道自己是怎么打贏的了,那是借助黑色書箱的掩護,以神念控制住符力、妖氣、劍氣這三種截然不同屬性的力量,借助這三股相互沖突所爆發出的力量,一舉擊潰了大海膽。
這無疑是一種非常高端,非常復雜的神念控制技巧,至少肖柏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利用神念做到這種事,說書先生都不敢這么吹,但他卻真的做到了,腦子還記下了這項超高端的技巧。
可如果讓他再試一次的話,他卻沒有足夠的自信能重現當時的場面,因為這技巧太過高端了,哪怕他知道了辦法,想要實踐出來,卻是差了很多的熟練度。
“所以說,我腦子里還真是多了很多奇怪的知識啊?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窺探天機?從天機中汲取到的知識?可我沒布過什么窺天大陣啊?也沒死過啊?”他又暗自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