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局面陷入僵持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諸伏景光已經換上了休閑的便裝,頭發也已經打理整齊,如果不是腳上的鐵鏈,看起來就像是隨時能出門的上班族。
諸伏景光虛掩上臥室的門,貝爾摩德眼尖的從門縫中看到了還沒有疊起的被子,和被子里隱約的人影,地上并沒有打地鋪的痕跡,顯然兩個人昨晚是在一張床上睡的。
貝爾摩德看向諸伏景光,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曖昧地笑了笑“看來你過的不錯”
諸伏景光并不回應,走進廚房熟練的拿出平底鍋和雞蛋,看來要準備早餐。
在boss的有意授意下,自從香取晴把諸伏景光帶走后,就再沒讓他做過什么任務了,香取晴看起來也不在意這點,相當自在地給自己放了個長假。
貝爾摩德總覺得這個青年雖然看起來和被琴酒剛撿回來的時候,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實際上某些本質上的東西,卻還是相同的。
他會因為某些人改變,而除了這些人外的其他人,在他看來就是不需要關注也不需要付出感情的外物,和茶幾上的杯子大約也沒有什么區別。
所以盡管表面上看起來被鐵鏈束縛的是這個條子,但現在看來香取晴才是被束縛的那一個。
所以琴酒當初才會那樣憤怒,他把香取晴帶回組織,把對方看作了是自己的所有物,但最后卻輕而易舉地被他看不起的老鼠奪走了,甚至一直反抗他的家伙,還是心甘情愿的被其他人套上了項圈。
這么想著,貝爾摩德看諸伏景光也順眼不少。
她笑瞇瞇地說道“這樣看來,養一個條子在家里,還蠻有好處的,你有推薦的人選嗎”
臥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香取晴雙臂抱胸,面色不善“貝爾摩德,你是要和我搶人嗎”
貝爾摩德笑道“不,只是在表達羨慕而已。”
香取晴走到諸伏景光身邊,蹲下身在貝爾摩德的視線中,解開了鐵鏈。
貝爾摩德的目光微深“小香取,最好還是不要那樣做哦,雖然他暫時寄存在你這里,但他的歸屬權并不是屬于你。”
她現在是代表先生出現在這里,香取晴在她的面前做出這種事,就等于是在挑戰先生的底線。先生當初任由他帶走諸伏景光,已經是前所未有的放縱,但他似乎并不滿足,還想為這個在他們眼中已經是物品的條子,爭取所謂的自由
有些可笑了。
“嗯”剛才從香取晴出現后,就默默從桌子上溜到椅子上乖巧坐好的昂突然出聲,抬起那雙漆黑的沒有絲毫光亮的眼睛看向貝爾摩德“你是在威脅哥哥嗎”
貝爾摩德哼笑,用手指勾起一縷金色的卷發,在指尖把玩“我只是在提醒,畢竟我真的很喜歡小香取,如果小香取因為不值得的人受傷,我也會傷心的。”
昂的嘴角慢慢咧開,露出雪白的牙齒“只要我坐在這里,就沒有人能傷到哥哥。”
他說話間,一條火紅色的蛇從他的肩膀上探出頭來,屬于冷血動物的眼睛緊盯著貝爾摩德,威脅著吐著信子。
貝爾摩德并不害怕蛇,她甚至覺得這條蛇有些漂亮。
“小弟弟,寵物蛇很可愛哦。”
“那如果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