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她們的關系劍拔弩張,就算是閨蜜,戀愛腦的勁頭上來,都不一定能聽她的勸。
林瑄禾想了想,說“我會和林清鈺說一聲,他會去勸的。”
“唉,”田琳再一次感慨道,“嫁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可不能只談愛情,會吃虧的。”
田琳的感慨,讓林瑄禾有些好奇她的婚姻。
不過這畢竟是個人隱私,林瑄禾沒有多問。
閑聊幾句后,劉法醫和助理拿著驗尸報告走進來,“晏昀結果出來了。”
晏昀幾人立刻圍了上去。
助理將報告遞過來,劉法醫則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潤過喉嚨后說道“尸斑指壓褪色、角膜輕度渾濁、全身肌肉僵硬,我們是下午六點左右開始驗尸,死亡時間大概在八小時前,也就是上午十點鐘左右。我記得羅福來是在九點半登記進入招待所的,基本可以確定死亡時間。”
林瑄禾迫不及待地問出最關鍵的問題,“死因呢”
“重型顱腦損傷死亡,”劉法醫說,“是開放性的,非火器性的顱腦損傷,簡單來說,兇手使用重物多次擊打死者的枕骨,死者幾乎是瞬間死亡。”
晏昀問“兇器是什么”
劉法醫蹙起眉,“兇器還真是不好說,一般情況下,鈍器傷的兇器就那么幾類,包括”
他一頓,看向林瑄禾,笑瞇瞇道“瑄禾,這塊背過了嗎”
劉法醫身后的助理打了個寒顫。
又是突然提問,這種被老師支配的恐懼感到底什么時候能消失
然而林瑄禾卻神色自如道“棍棒類、斧錘類、磚石類。”
劉法醫笑著點點頭,“行,我就喜歡你這種熟悉法醫知識的警員,聊起來方便。招待所這起案子的兇器,我個人是偏向于磚石類的,但又沒法肯定。”
林瑄禾好奇道“怎么說”
“首先,它是一擊多傷,也有挫裂創,這可能是磚石表面的不平整造成的。創口形態有短條形,可能是磚石突起的邊緣位置不過死者后腦表皮脫落得不算嚴重,你知道的,若是磚石擊打,會與表面形成小角度,留下擦痕,而且創口內也沒有石屑之類的碎屑,準確來說,創口內部的東西,都是死者自己的碎骨頭,這就有些奇怪了。”
磚石與枕骨撞擊,的確很難想象不會留下碎屑,除非兇手在磚石上包裹了其他東西。
晏昀越聽,神色越嚴峻。
他隱隱約約已經感覺到情況不太妙。
林瑄禾追問道“兇器的大小可以估算嗎”
“正方形或者長方形,長度在15厘米左右,再具體的,我就沒法說了。”
林瑄禾的思路已經完全亂了。
若是按照正常斷案的程序,她現在還能有些自己的觀點,但問題是,她知道兇器是大黃狗。
大黃狗的頭可沒有15厘米長,它究竟為什么會說話
林瑄禾越想越亂。
她索性把大黃狗先放到一旁,按照正常思路思索起來,“晏隊,兇手如果事先拿一個長十五厘米的石頭進招待所,足以說明他不是激情殺人,而是早有預謀。除非他拿的這個東西,是隨身攜帶也合情合理的,有這種東西嗎”
田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邊,問“會不會是保溫杯保溫杯的硬度應該是夠的。”
“如果是保溫杯的形狀,兇器就該是棍棒類了,不過再加上長度來推算,兇手還有手持一部分”劉法醫搖搖頭,“形狀不對,兇器是不規則的,保溫杯很規則。”
田琳攤攤手,“我手邊是沒有了,我出門的時候,一般都會盡量避免拿重物,如果是去招待客人,那就更不會拿這種東西了。”
晏昀彎彎唇,“看來是預謀殺人的可能性更大,情殺或者仇殺,再或者是圖錢,只有這幾樣了。不管是哪一樣,就羅福來目前的關系網來看,都不現實,羅福來身上一定還有我們沒查到的事情。你們再出去跑跑,我去見桂美枝和羅露,哦對了,田琳,你直接回家吧,別忙了。”
田琳已經有兩個孩子,平時晏昀都會盡量讓她按時下班。
她平日里既要工作,又要帶孩子,忙得很。
一般情況下,她也會領這個情,第二天工作時再更用心些。
然而今天,田琳卻搖了搖頭,道“我和你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