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歇一會兒,開始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依舊顛簸,平安吃得撐了,吉普車又搖搖晃晃的,沒一會兒小臉就發白。
暈車了。
宋晚秋只好讓他躺到自己腿上,幸好車子很快就駛入馬路,搖晃得沒有那么厲害。
小家伙臉上的血色慢慢恢復,閉著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又是半個小時,終于到達機械廠門口,徐隨舟沒有停,打算直接把車開到家門口。
宋晚秋一直關注著前方,沒有錯過家屬樓前聚集的一大群人。
她疑惑地微微睜大眼睛,“出什么事兒了”
徐隨舟在駕駛座,看得更清楚,而且他原本就知道一些事,“估計是要來找何技術員的。”
宋晚秋愣了一下,“啊”
“何技術員這條線牽扯出來那兩個人販子,機械廠的圖紙是他拿走的。”徐隨舟把重點挑出來。
她蹙了蹙眉頭,“可你不是說線索斷了嗎”說著她一陣恍然,又問道“何技術員沒有價值了”
說話間,徐隨舟已經停好車,“嗯,沒有辦法再跟,還不如直接把他帶回去,興許還能問出來一些東西。”
宋晚秋點點頭,不過她好奇的是另一個問題,她好奇地望著他,“那你們是用什么理由把他帶走”
徐隨舟瞥她一眼,打開車門下去,“你出去走一圈不就知道了”
擺在明面上的問題,她只要在家屬樓走一圈,什么細節都會知道。
宋晚秋就是不想去才問,聞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那你不要說。”
“不行,我偏要說。”徐隨舟俯身,深邃的眸子凝著她,“何技術員買賣人口,以及涉嫌謀殺。”
“謀殺”
“那兩個人販子死的那天,有人看見何技術員從里面出來。”
“哦。”
臨近傍晚,張奶奶滿臉愁容來到徐家。
宋晚秋給她搬來一個椅子,明知故問道“張奶奶,怎么了”
張奶奶嘆了一口氣,坐下來,“你知道小何的事吧他怎么能做出那種湖涂事。”
她輕眨眼睛,微微露出驚訝的神色,“什么湖涂事我今天跟徐隨舟出去了,回來看到院里很多人,是何技術員出事了”
張奶奶不疑有他,她早上確實看見宋晚秋兩口子帶著平安出去了。
知道宋晚秋還不知情,她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順便唏噓,“你說說,木根怎么也是他的親兒子,他怎么能那么心狠”
“他人這么壞啊。”宋晚秋感慨,又不動聲色地打聽,“大家平時都沒察覺到嗎”
“他每天早出晚歸,聽說在廠區那邊也不喜歡跟人交流的,哪能察覺出什么”張奶奶說道“真要看出來的,那也是雪蘭。”
“你說得也是,怎么何嫂子也沒有察覺到,這何技術員藏得也太深了吧。”
張奶奶聞言頓了下,突然湊近宋晚秋,情緒不是很高地說道“其實我覺得雪蘭是知道的。”
宋晚秋立馬露出詫異的神色,不動聲色地引導詢問道“為什么呀”
張奶奶又嘆了一口氣。
“睡一張床上的夫妻,多少也會知道一些。”何況木根是何技術員的親生兒子,平時兩人怎么相處,外人不清楚,生活在一起的她能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