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子才傳來聲響,沒一會兒,宋晚秋神色朦朧地從屋里走出來,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氣色倒是比平時都好。
眼眉間門隱隱泛著動人的嬌媚之色。
宋晚秋掩嘴打了個哈欠,抬手間門衣擺晃動,皙白腰上的斑駁紅印一閃而過。
徐隨舟的眸色頓時一暗,身側的手下意識摩擦了下。
“時間門不早了,趕緊去洗漱,不然要遲到了。”他聲音平穩聽不出異樣。
宋晚秋一看到他,就想起那種快要將他湮滅的窒息感,頭頂也在隱隱泛疼。
他的力道大,幾次三番她都撞到床頭,偏偏又躲不掉,只能被迫承受。
她氣惱地瞪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往外走,冷笑,“起晚了怪誰不至于那么禽獸”
徐隨舟雙手舉到頭頂,從善如流地說道“怪我,都是我的錯,我是禽獸。”
宋晚秋不想跟他說話。
她懶得動手炒菜,徐隨舟的廚藝做出來的菜狗都嫌棄,所以切了點孫大娘送的咸蘿卜。
咸蘿卜配粥也挺爽口開胃的。
吃完收拾好,王向輝已經把吉普車開到門口候著了。
徐隨舟叫住要往婦聯去的宋晚秋,“上車吧,送你過去。”
宋晚秋一點兒也不客氣,打開后座就上去了。
她雙手抱胸,往后靠著坐,扭頭瞥了一眼從另一側上來的男人,“這算不算事后的補償”
徐隨舟上車的動作頓時一個踉蹌,倏地望向宋晚秋,有些不自然地著急說道“你胡說什么”
“我有胡說”宋晚秋輕輕哼了一聲,“昨晚也不知道是誰唔唔”
她話才說一半,就被徐隨舟眼疾手快捂住了,同時車子也驟然被踩剎車停了下來。
王向輝尷尬而窘迫的慌張聲音響起,“徐團長,嫂子,對不起。”
從后邊看去,他的耳朵到脖子一片通紅。
徐隨舟也沒好到哪里去,耳根紅得滴血,輕咳一聲看向前面,“沒事,繼續開。”
說完他用沒什么底氣的警告眼神,瞪了宋晚秋一眼,手穩穩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再吐出什么驚人的話。
宋晚秋扒拉了一下,對方的手不動如山。她氣惱地跺了下腳,又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徐隨舟實在是怕了,用商量的語氣說道“我可以放開,但是你別亂說話。”
宋晚秋瞪著眼睛沒有說話,視線掃過那依然染著紅粉的耳根,她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很是不情愿地點了下頭。
徐隨舟猶豫了下才松手,不過仍然不放心,“宋晚秋同志,說話要算話。”
宋晚秋翻了個白眼,往后一靠閉上眼睛,以行動表明。
吉普車平穩向前,王向輝抓著方向盤,在他望眼欲穿的行駛中,婦聯終于快到了。
他伸手悄悄擦了下額頭的汗,再不到,他就要緊張得呼吸不過來了。
“在這里停就行。”宋晚秋說道。
前面就是婦聯,要是被人看見她從吉普車下來,指不定要被人怎么編排,她喜歡聽八卦,卻不喜歡成為八卦的中心。
王向輝忙不迭應道“好,嫂子。”說著緩緩踩下剎車。
宋晚秋下了車,正要關上車門,眼睛瞥見一本正經坐在車里的徐隨舟,她動作頓了頓。
“徐隨舟,我頭發上好像有什么東西,你過來幫我看下。”她蹙著眉心,邊摸頭頂邊彎腰湊進去。
徐隨舟一愣,見著她焦急的神色,當真以為她頭發有異物,脖子往她的方向伸。
他的目光往她頭頂掃,自然也錯過了她眸底的惡作劇。
只聽“啵”地一聲,唇上傳來微涼柔軟的觸感,徐隨舟倏地瞪大眼睛,下一瞬整個人都彈了起來,表情驚恐,動作夸張。
隨即“嘭”地聲音響起,徐隨舟撞到車頂,他顧不上腦袋,痛苦地皺著臉,氣急敗壞地質問“宋晚秋,你瘋了”
宋晚秋早就親到人的下一秒就退到車門外了,此時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她就是看不慣他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