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她弟弟別板著一張臉,嚇跑別的小孩。
“咦。”
余光觸到一抹緋色,沈流霜側目,輕挑眉梢“如棠在那兒。”
施黛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見到一襲紅裙的柳如棠。
“有近十日不見了吧諸位過得可好”
柳如棠一如既往風風火火,自房檐一躍而下,裙擺翻飛,如木棉綻放。
落地站穩,她恭敬行禮“指揮使,孟夫人。”
白九娘子輕嘶幾聲,在她頸上探頭探腦“果真在這兒。可算找著了。”
柳如棠在找他們
施黛一瞬明悟“又有新案子”
“算不上新。”
柳如棠笑得無奈“要不,你們跟我走走”
施黛等人與柳如棠并非同一個隊伍,于情于理,不應由她來告知案情。
這起案子,比較特殊。
“是這樣的。”
帶領幾人行在街頭,柳如棠手攥一張神行符
,輕盈躍上房頂“五天前,有具尸體在鳳凰河中被發現,遭人挖去心肺。”
經大理寺調查,死者名為鄭松柏,是珍寶閣中的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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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棠“他性情溫吞,家庭和睦,沒有仇家,值得注意的是”
白九娘子正色“這鄭松柏,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
沈流霜了然“極陰之人。”
江白硯“邪術。”
他對邪術再了解不過。
極陰之人體質特殊、神魂蘊含純正陰氣,是修煉邪術的上佳祭品。
此人被剖去心肺,大概率是邪修動的手。
“沒錯。”
柳如棠打個響指“大理寺也是這么想的,于是把案子給了我的隊伍踏莎行。不久后,城中出現第二名死者,同樣是極陰之人。”
白九娘子義憤填膺“為修煉邪法,不惜戕害無辜之人的性命,兇手可惡得很。”
“犯人極其狡猾,兩次殺人,兩次把尸體拋入河中,幾乎沒留線索。”
柳如棠道“我們只能探訪死者生前的經歷兇手知道他們極陰之人的身份,必定與他們有過接觸。”
是這個邏輯。
施黛“然后呢”
柳如棠“緊接著,在昨晚,發生了第三起案子。”
說到這里,她眉目微凜“第三起案子,受害者不止一個。”
施黛沒出聲打斷,安靜聽她說。
“事發地是城郊的一家客棧,名君來。”
柳如棠道“昨夜亥時,君來客棧被邪祟圍困了。”
白九娘子催促她往下說“怎么個圍困法”
“有人設下邪陣,動用邪法,企圖奪走客棧中所有人的性命。”
柳如棠蹙眉“幸運的是,客棧里有兩名修道者,全靠他們拼死擊退邪祟,才保住大部分人的命。不過仍有三人被邪祟挖去心肺。”
施黛好奇“這三名死者,也是極陰之人嗎”
柳如棠搖頭“不是。”
江白硯“心因法”
“不愧是江公子我們問過鎮厄司里的薩滿祭司,也說是心因法。”
柳如棠為施黛和沈流霜解釋“心因法,是殘害旁人、供養己身的邪術。邪修需要先行獻祭兩名極陰之人的心肺,由此打通周身靈脈。完成這一步后,便可吞食普通人的心與血,迅速提升修為。”
為了修煉邪法,居然能殺人剖心,再生生吃掉。
施黛聽得后脊一麻。
難怪在大昭,邪修最不受人待見。
“陣法被設在客棧,要想催動,必須待在陣法里頭。也就是說,兇手是昨夜在場的人之一。”
柳如棠聳肩“那家伙顯然想把客棧中的所有人置于死地,助其修為大增,沒想到,遇上兩個硬茬。”
沈流霜道“那兩人現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