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黛左右望了望。
她和江白硯身處一座小院,許因地處偏僻,沒被十年前的大火殃及太多。
來時步履匆匆,施黛沒仔細看,這會兒一打量,很快發覺貓膩“這里居然沒有灰塵”
她原以為過去這么長時間,江府必然處處是塵泥和蜘蛛網。
再一望,院子里也很干凈,連落葉都見不到。
江白硯不是很久沒回青州了嗎
“我雇人每月前來清掃。”
江白硯道“院中有間臥房,床榻應當干凈。你隨我來。”
言下之意,施黛今晚不用可憐巴巴睡地板。
院子不大,施黛跟著江白硯行在廊下,穿過拐角,見他推開一扇木門。
臥房里沒點燈,江白硯熟稔上前,點燃桌上的燭火“兩年前,我常在此間過夜。你安心休憩便是。”
點亮燭火,江白硯投來一瞥。
微光如紗,罩在他一側臉頰,蒙出澄黃暖色。
施黛有點冷,把掌心朝燭火湊了湊“你呢”
江白硯不甚在意地笑“我睡桌邊就好。”
施黛“桌邊”
夜風拂動院中老樹,枝葉婆娑,隨雨聲嘩啦蕩開。
流動的疏影掠過她眉梢,施黛看向江白硯單薄的衣物和蒼白面龐。
他失血太多,又心緒不定,讓江白硯去睡冷冰冰的桌椅,施黛放不下心。
她義正辭嚴“不成,我去。你來床上。”
江白硯沒應。
“你不是有傷嗎手上那幾道,還有在心魔境留下的口子。”
施黛說“就算是鮫人,也不能這么糟蹋身體,要不然”
她沒說完,瞥見江白硯很輕地勾起嘴角。
把外衫給了施黛,他身著雪白中衣,身形輪廓被勾勒得清晰,似一枝清雋的柳。
像這樣立在燈下含笑看她,眉間綴層薄薄的光,近似蠱色。
江白硯溫聲“一起睡”
施黛
確認了一下,沒聽錯。
在此之前,她沒想過短短三個字,能讓她驟然腦袋空空,耳根發熱。
偏生江白硯眨一下眼,嗓音輕緩,字字清晰“我想同你一起。”
把他的病態全盤接納,施黛喜歡他。
濃稠愛意經由她的滋養,在心間翻涌如潮,他快要無法遏制。
那是一種尖銳的悸動,似有刀鋒劃過胸腔,留下血肉模糊、刻骨銘心的痕。
血液滾燙,卻是沁人心肺的梔子花香。江白硯甘之如飴,情愿為她捧出那顆臟污不堪的心臟。
他迫切想得到更多的觸碰與偏愛。
長睫眨落碎金般的燭火,江白硯隨手扯下發帶,任由烏發逶迤傾落,垂在隱現的蒼白鎖骨。
他問“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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