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動手絕不嗶嗶賴賴。
霍瑾瑜是個行動派,順手抄起他身后貨架上的一瓶飲料,要不是離得遠了點,他的腿沒有長那么長,肯定還會再補踹一腳。
飲料瓶像“暗器”一樣被霍瑾瑜投擲出去,只聽“咚”地一聲,暗器精準投中余洋額頭正中心。
又“咚”地一聲,那是飲料瓶掉落在地的聲音。
余洋捂著肉眼可見紅了一塊的額頭,疼得齜牙咧嘴,氣急敗壞朝霍瑾瑜吼道“你個土包子竟然敢拿飲料瓶砸我”
回應他的,又是“咚咚咚咚”幾個砸向他的飲料瓶。
余洋氣到跳腳,他身邊的兩個堂弟和他媽沾了他的光,也被暗器無差別“照顧”到了。
短短幾秒,身后貨架上一排塑料瓶飲料都被投擲光了,霍瑾瑜伸手去夠旁邊的貨架,那排貨架擺放的都是那種330的玻璃瓶汽水,霍瑾瑜剛摸了一瓶上手。
被江輕舟眼疾手快截住了,一旁的江家人見狀不約而同同時松了口氣,塑料瓶飲料砸了就砸了,砸不死人。
但玻璃瓶汽水可不一樣,別一個不小心給人家腦袋上開個瓢,那可不是鬧著玩。
私底下,江大伯偷偷和江伯母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江大伯嘀咕嘀咕朝江伯母耳語道“舟舟這同學看著有點虎啊”
江伯母小聲點頭,附和“我看著,也有點虎。”
一般人,可干不出拿玻璃瓶往人腦門上招呼的事。還好還好,被舟舟及時攔住了。
“你那么緊張做什么,嚇一嚇他們而已。”被搶了投擲的工具,霍瑾瑜也不惱,反而氣定神閑拍了拍手,自信滿滿道,“我投籃的準確度可以精確到分毫,他們最多會喜提腦震蕩去醫院來個一周游,放心吧不會有性命之危。”
那看似吊兒郎的解釋不說還好,一說出來余家人齊刷刷整齊劃一地后退,像躲避蛇蝎瘟神一樣避霍瑾瑜唯恐不及。
他們一點也不想腦震蕩,也不想去醫院來個一周游,更不想嘗試一下眼前這個披著笑面虎一樣的面具,實則內膽卻是一匹貨真價實的黑心狼,嘴里那話到底是真是假。
余家人面面相覷一陣,余父把余母往后拉了拉,小聲勸道“我看就算了吧,那小子一身煞氣,橫的要命一看就知道是個混不吝的硬茬子,刺頭咱要是真的和他打起來,不管不顧往我們腦袋上開一瓢,可劃不來。”
“反正我們手里還留著原始發票,錢什么時候來要都可以,犯不著拿雞蛋去硬碰石頭。”
余母聽著余父一通分析,也覺得今日諸事不宜,對著跟她前來助陣的余家使了幾個顏色。
正準備撤人之際。
霍瑾瑜叫住了余家人“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眼鏡給我。”
最后一句,霍瑾瑜是對著江輕舟說的,江輕舟愣了一下,把眼鏡遞過去。
霍瑾瑜晃了晃他手中那副已經摔到嚴重變形的眼鏡,陰沉的目光鎖在余母身上,倏而勾唇一笑“賠了錢,才能走。”
笑容略顯邪氣。
余母眼神閃爍,不敢直視霍瑾瑜的眼神,心虛扭過頭,含糊不清嚷嚷道“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霍瑾瑜抬手指指了指屋頂,示意余母和余家人抬頭看,唇角的笑容逐漸加深“有監控哦”
聽到這句,余母頓時黑了臉,罵罵咧咧了幾聲,隨后下巴高高抬起,用一副施舍的語氣從她身側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張紅票子,朝霍瑾瑜身上扔去。
“不過就是一副破眼鏡,能值幾個錢,給你一百塊不用找了。”
霍瑾瑜往旁邊挪了一步,任由那張紅票子直接飄到地上,他則優雅地搖了搖豎直的食指,輕描淡寫說了句。
“不多,十五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