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你不是搓麻將去了嗎”
霍瑾瑜回到江家小賣鋪,店門口江大伯正在收拾顧客回退的一批空啤酒瓶,抬頭一看,喲才出門十分鐘不到的小霍又回來了。
臉上還一臉蔫了吧唧的模樣,于是好奇問道“怎么又回來了是不是有東西忘了拿。”
“麻將館人都跑了。”霍瑾瑜還在自我頹廢中,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娛樂消遣,結果麻將館那些麻友看到他,不是這個“哎呀”突然想起來家里那什么
煤什么灶的沒關,就是那個“哎喲”突然想起來自己忘了給大孫女換尿布
再還有一摸口袋錢落家里了,我回去拿。
再再還有這天看著要下雨了,我回家先收個衣服再來。
明明今天陽光明媚。
最離譜的竟然還有一個說自己要回家吃藥。
江大伯聽懂了,尷尬咳了兩聲,進店里給霍瑾瑜拿了一瓶ad鈣奶,干巴巴道“小霍呀,來喝瓶奶咳咳那個、麻將天天搓也沒有意思,沉默賭博要不得,要不你今天還是去下棋吧”
霍瑾瑜給那瓶ad鈣奶用手指戳遠了點,扭頭朝隔壁棋社掃了一眼,門外大柳樹下,七、八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圍坐一團。
因江家小賣鋪和棋社屬于隔壁鄰居,再加上江大伯此時人又在門外,所以那幾個老頭在聽到江大伯這句話后,先后變了臉色,陸陸續續站起身。
其中一個老頭哎呀呀道“我們好久沒練拳了,今天練太極拳吧,再不練練,都生疏嘍”
剩下幾個老頭忙不迭,異口同聲附和“我們今天練太極拳,不下棋了。”
隔空喊話的一句解釋。
他們年紀大了,血壓不穩,可不想再體驗一回被一個后輩小子,殺的片甲不留那種黑暗經歷,面子掛不住不說,還容易心梗。
片刻后,棋社門前柳樹下多了一個半人高的音箱,循環播放一首他們偶爾練練太極拳的純背景音樂。
看到這一幕,江大伯已經尷尬到無處擺手,趕緊進店給霍瑾瑜裝了一袋子瓜子零食小甜嘴,哄他道“天天搓麻將也沒意思,今天在家看電視吧。”
霍瑾瑜嘖了聲,手指挑起食品袋,閑步上二樓。
江輕舟看到霍瑾瑜出去一圈后又晃悠了回來,收拾行李的手微微一頓,訝然“今天不打了”
霍瑾瑜郁悶道“人都跑光了。”
“”江輕舟囧了一下,換位思考,換了是他連著輸兩天,肯定也要跑。
又不是冤大頭。
“其實吧也不能怪他們跑,你手氣太旺,要是連著再輸一天連輸三天,他們兜里再有錢也扛不住這個輸法。”
“我才贏了幾千塊,都不夠我一頓飯錢。”
“小鄉鎮,普通市民人均工資兩、三千起步,你已經贏了他們兩個月的工資了。”
“”
霍瑾瑜沉默。
“麻將打不成就不打了吧,那什么拒絕賭博,從你我做起。無聊的話可以去看看電視,反正我們今天下午就要走了。”江輕舟安慰的話術,和江大伯哄霍瑾瑜的話大差不差。
說到走,回程京都。
其實本來嘛,他是可以明天在走,回程的高鐵票買的也是明天中午,但是由于某位大少爺在來的時候弄丟了臨時補辦的身份證,再想補辦
國慶假期是國家法定休息節假日,公安局都放假了,補辦身份證的什么的別想了。
京都在逃的小四王子,一朝流落蓮花鎮,人生地不熟,“小四爺”的名號在小鄉鎮。
你哪位啊不認識。
所以,這回后門也走不了。
江輕舟只能包一輛出租車,他和霍瑾瑜兩人走高速公路回京都,提前一天出發。
忽地,江輕舟耳邊響起一聲“喲”,打斷了他的回想。
客廳外,江伯母突然探頭,好巧聽到兩人的對話,喲了聲后笑容滿面道“小霍今天不打麻將了啊,那正好我們一家去逛逛商場,順便再給舟舟、還有小霍,給你們倆買兩身入秋能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