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顛倒了吧。
為了讓霍瑾瑜消消氣,他是笑臉也陪了,軟化也說了,結果呢依舊拿個后背和后腦勺對著他。
簡直就是柴米油鹽他都不進啊
中間歇了幾分鐘,江輕舟換了個方向,畫風突轉。
“好吧我就算是一個犯人”
江輕舟輕聲道,這一回走的是以退為進,畢竟剛才已經試過了,單刀直入那招行不通,以往百試百靈的溫聲軟語,這會兒也同樣失效了。
反過來,江輕舟覺得自己挺厲害的,竟然能把霍瑾瑜氣成這樣,哄都哄不好。
呃好像一下想多了,目前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霍瑾瑜這祖宗哄出去。
江輕舟把那些雜七雜八的心思收一收,接著剛才停了有半分鐘的話,繼續往下說。
“但關押犯人之前是不是還需要審問一下,你連最基本的提審都不審,無緣無就故把我關起來不說,甚至連一個理由都懶得吝嗇給我,我難道不冤嗎”
“再有一個就是,你就是真的想關我,為什么要把我關進這里”
不能理解。
江輕舟轉頭又面朝三面白墻張望了一陣,他的鼻尖充斥著無所不在的檀香味,之前被霍瑾瑜扯進來時,他順道掃了眼頭頂。
霍氏宗祠
四個紅底金漆大字,方方正正鑲嵌在飛檐斗拱的梁柱下。
所以,他是真的不能理解霍瑾瑜的腦回路,哪里不能關,非要把他關進霍家大院,且還是霍家
供奉祖宗的祠堂。
這一點,
正常人應該干不出來吧。
也不知道是江輕舟的以退為進起了作用,
還是他問的問題讓人有了想要接話的那種欲望。
反正,霍瑾瑜是終于開口了。
然后,他說出一句讓江輕舟目瞪口呆的話。
“我都被關在這里,你肯定也要被關在這里。”
什么思維邏輯
由于長時間俯身凌空太久,下面沒有支撐點,江輕舟在聽到霍瑾瑜這句咋聽壓根毫無思維邏可言,但氣勢卻十分理直氣也壯的話,那是直接一個沒撐住,下巴重重磕上霍瑾瑜的肩頭。
江輕舟瞠目結舌半天,神經系統才鏈接中樞大腦,手拖著隱隱作痛的下巴小聲抽了幾口氣,悄悄往旁邊挪了點。
以防萬一。
霍瑾瑜的肩頭硬度就像一塊凸起還帶棱角的石頭,隱藏殺傷力太大,一次吃痛已經夠讓人銘刻在心。要是待會兒再被霍瑾瑜又說什么語出驚人的話給磕一下,來個傷上加傷,保不準下巴都能磕歪掉。
做人要懂得及時規避風險。
等緩過下巴那陣尖銳的疼痛后,江輕舟才抿了抿唇,吐出一段語句不太連貫又斷斷續續句子“可可是這里是你霍家的祖祠啊你姓霍,我姓江你把、把我一個外人關進來,讓你祖宗看了怎么想”
估計霍家祖宗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這會兒在下邊集體懵圈,說不定還會在原地畫個圈圈
霍瑾瑜卻是想也不想道“你是我的人,不算外人。”
江輕舟“”下巴一點不疼了,現在是腦殼,疼
江輕舟分出一只手揉了揉太陽穴,他想要不還是算了吧,繼續和霍瑾瑜糾結關哪里這個小問題,估計再糾結半天下去都不會有結果。
難得大少爺終于肯開尊口,還是問問正經事比較重要。
“我能知道,我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要被你關進來嗎”
江輕舟神色端正,問道。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霍瑾瑜的暴脾氣瞬間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