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江輕舟渾身熱氣騰騰往外冒,整個人好似一只被開水煮沸的紅雞蛋,從頭紅到了腳,又羞又燥,死命想掙脫霍瑾瑜對他的束縛。
只是他不掙動還好,越掙動的厲害,越是摩擦起電。
霍瑾瑜悶哼了聲,一個翻身給江輕舟來了一個床咚。
一陣天旋地轉,江輕舟感覺自己后背剛貼上床,一具滾燙的軀體隨之欺身而上。
由于身高體力的差距明顯擺在那里,霍瑾瑜輕而易舉給江輕舟一直撲騰不停的手和腳,輕松按住。
可以說,在不使用巧勁或者是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僅憑力量而言,江輕舟對上霍瑾瑜,毫無勝算。
雙手被按壓在頭頂,腰部以下的位置都被霍瑾瑜死死鉗制住,別說再動彈了,呼吸喘口氣都艱難,江輕舟漲紅了臉,胸膛劇烈起伏,已經是惱羞成怒。
“霍瑾瑜你這個蠻夫,松開我”
“不管怎么說,湯是你燉的,你得負責讓他消下去。”
“這也能怪到我身上那只甲魚明明還是你送的。”
江輕舟震驚到失聲,昏暗的房間里,那一對黑珍珠似的眼眸瞪得又圓又亮,燦若星辰。
霍瑾瑜閃神了片刻,吐息越發不穩“我是送過來給你吃的。”
江輕舟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不講理。”
始作俑者管不住自己那張嘴,喝了那么多,喝出生理反應來,不想著自己去解決,竟然反過來倒打一耙把這個責任推到燉湯的廚子身上,要廚子負全責。
廚子招誰惹誰了。
霍瑾瑜刻意壓低聲線,不輕不重回了句“你是第一天才認識我。”
江輕舟“”
但凡但凡
能打
的過,他肯定給霍瑾瑜先揍一頓,解解氣。
dashdash再拖下去要是我以后不舉了,你也跑不掉,我賴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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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要賴上他,江輕舟覺得霍瑾瑜的三觀歪到天邊,沒救了。
權衡利弊之后,江輕舟只能硬著頭皮問“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你說呢”
霍瑾瑜將話又拋了回去。
長達半分鐘的靜默,江輕舟咬牙一字一字道“你不松開我,我怎么幫你。”
一瞬間,霍瑾瑜心地炸響勝利的煙花。
黑燈瞎火的房間,江輕舟忽然很慶幸,剛才沒有開燈,要不然還真的沒有勇氣。
深深吸了一口氣,江輕舟定了定心神,強按下心中的羞澀和難為情,不斷努力洗腦告訴自己,他和霍瑾瑜一樣的性別,再說了,男孩子和男孩子之間,互幫互助也正常。
對這很正常。
半夜兩點后。
黑燈瞎火的房間里,才響起正常的說話聲。
“禮尚往來要不要,我也幫你快活一回。”
意有所指的一句話。
給江輕舟那張頰生紅暈一直沒有退下去的芙蓉面,蒸得都快要冒白煙。
“不用”
又急又快甩下這兩個字,江輕舟腳步虛浮跑去了衛生間,隨后是一陣嘩啦啦的水花四濺。
滾燙的臉頰接觸到冰冷的涼水,不過片刻,溫度驟降下來。
江輕舟用沾著涼水的雙手輕輕拍了拍自己臉頰,順帶測了測臉上的溫度,感覺還是有些灼熱,但已經不像剛才那般滾燙到都可以用來煮雞蛋。
拍著拍著,江輕舟手猛地一僵,他的這雙手剛剛
“騰”地一下,剛降下去熱度眨眼之間又飆升回去,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臉頰的溫度正以不正常的溫度燒著,眼前卻忽而一亮,江輕舟下意識轉身抬眸,直直撞進了一雙好似在剎那間閃過星光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