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八極與譚腿,或淺或深地都練過一些。
司徒朝暮震驚不已“你怎么練過這么多”怪不得剛才對付趙何益那幫人的時候使用的招式那么雜呢,合著是融會貫通大道至簡了,但是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專攻一項么”司徒朝暮好奇地問。
宋熙臨“小時候精力旺盛,師父就多教了一些。”
司徒朝暮“你師父人還怪好的,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宋熙臨沒說話,卻牽了一下唇角,笑得譏誚。
那個姓趙的老道士,賴在他家不走的無賴老頭兒,胡子都一大把了,身體素質倒是好,拿著一根藤條就能追著他滿院打,他媽都舍不得打他打得那么狠,那個臭老頭兒一藤條下去就能把他的胳膊給抽得青紫,他媽也不出聲制止,結局無一例外都是他一邊哭一邊老老實實地站在院里練功扎馬步,哭還不敢哭的太大聲,身子一晃還得挨打。
那個臭老頭兒離開那天,他媽還給臭老頭兒鞠了三個大躬“感謝趙老不辭辛勞規訓劣子。”
不過司徒朝暮還是有一點點基本常識的,沒那么好糊弄“可是你們這種習武之人應該都有一樣主修功夫吧就比如說你雖然詠春和形意都會,但主要練的還是太極”
宋熙臨“不是。”
司徒朝暮“那是什么”
是顧家刀。
顧家鍛刀術一鍛人、二鍛心、三鍛刀。
顧家的雙手刀法專為鍛人而研制。
可如今誰還會在乎一門早已被主流社會淘汰的刀法刀術冷兵器時代的終結就意味著刀劍棍棒的落寞,關注的人寥寥無幾,歷史的長河也一直再向前推進,鍛刀術被遺忘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傳承”二字,不過是水中撈月、紙上談兵。
一把破刀,也沒那么重要。
“什么都不是。”宋熙臨平靜又淡漠地回答說,“我只是一個世俗的閑雜人等,隨便練一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而已。”
司徒朝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也太謙虛了吧隨便練練就能把趙何益那幫人打成那樣”
宋熙臨神不改色“是他們幾個太差了。”
嘖,這人,真冷酷,寧可貶低別人,也不愿意承認自己優秀。
可是司徒朝暮還是有疑惑“那你的那把刀是用來干嘛的”
宋熙臨神不改色,言簡意賅“鎮宅。”
司徒朝暮“”
你不是說你不迷信嗎
還有啊,鎮宅的東西哪里沒有你人來東輔都水土不服了,何必還要千里迢迢地特意將一把那么長的刀背過來這把刀是救過你的命么你這么看中它
不過吧,宋熙臨他這個人,本來就擰巴,像是心里面有一張大網,卻并非是平鋪直敘的,而是擰成了一股糾結的麻繩,今天松一些明天緊一些,今天冷漠一些明天可能就又變得熱情了,前言不搭后語似乎也情有可原,因為連他自己好像都不太確定自己的內心想法。
總而言之,他這個人,非常迷茫。
所以司徒朝暮就沒再繼續有關刀的話題,卻又不自覺地重復了一遍最開始的那個問題“你如果只是一個世俗的閑雜人等,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你可以交往一些比較親密的異性朋友嘍”
其實問題到這里就可以終結了,說多了反而讓人生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司徒朝暮今天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非要啰里八嗦的多說幾句做做解釋“你可別誤會什么啊,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我就是好奇你到底能不能接觸異性,因為我之前一直懷疑你是道士。”
宋熙臨瞧了司徒朝暮一眼,總覺得這家伙現在是閑著沒事兒干了所以拉著他沒話找話地聊天打發時間門,索性直接回了句“不能。”
司徒朝暮詫異不已“為什么”
宋熙臨懶得跟她說那么多“因為不想。”
司徒朝暮先是一愣,繼而滿面驚愕“你、你你你不會是喜歡、男、男的吧”
怪不得她接連約了他兩次他都置之不理,裴星銘隨隨便便就把他約出來了
宋熙臨的臉色在瞬間門變得鐵青,面無表情地盯著司徒朝暮,一字一頓地回答“我不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