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和宋熙臨一起去了派出所,以他們在上學途中遭遇流氓霸凌為由報了警,還特意指明了那群流氓的頭目是在當地一家娛樂城當打手的五頭牛村村民趙何益,并表明這場針對他們的霸凌事件很有可能是與他們同年級的學生趙佳伊策劃的,因為早在小半個月前趙佳伊就在校內對他們進行過霸凌式騷擾,而趙佳伊和趙何益則又是表兄妹關系。
此案涉及未成年霸凌,派出所方面接到報案后立即出了警,去傳訊趙何益等人,同時也聯系了學校,向東輔七中的領導通報了此事。
兩位報案人的監護人也肯定要被通知到位。
然而面對著司徒朝暮和宋熙臨的指控,趙何益和他手下的那幫小弟無論如何都不承認他們今早出現在過那條胡同,警察詢問他們身上的那些傷是哪里來的,他們也咬死了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趙何益還有恃無恐地要求民警去掉去監控證明他的清白。
但是那條胡同內根本就沒有監控。
民警調取了胡同出入口附近的監控,根據時間推算趙何益他們那伙人在早上六點左右進入了胡同,卻在將近六點半的時候才出來。但是在如此鐵一般的證據面前,趙何益卻依然能夠面不改色,堅稱他們幾人在胡同里面什么都沒干,只是聚在里面抽煙,因為今晨風大,在外面抽煙點不著打火機。
民警也察覺到了趙何益是一位心理素質極強的硬茬,除非是有被監控攝像頭拍攝下來的明晃晃的證據,不然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所以辦案民警只好拿司徒朝暮臉上的傷勢為切入點審訊趙何益。
誰曾想一度鎮定自若的趙何益卻因此在突然間變得暴燥如雷“誰他媽打她了誰他媽打她了老子才他媽的是挨打的那一個不信你們他媽的去調監控”
民警的思緒敏銳“你比我們心里更清楚,胡同里面根本沒有監控,而且你不是一直在抽煙么怎么又成挨打的了”
趙何益一愣,意識到自己中了司徒朝暮或者警察的圈套之后就開始保持沉默,之后無論民警再怎么詢問他都不再開口說一個字。
不過辦案民警也不是吃素的,通過趙何益的反應就能判斷出來他到底有沒有在那條胡同里面截堵過司徒朝暮和宋熙臨,而且司徒朝暮和宋熙臨從一開始就沒有否認過他們對趙何益等人動了手因為趙何益先動手了,所以他們才進行了反擊這也和趙何益剛才脫口而出的那句“老子才他媽的是挨打的那一個”相吻合了。
雖然趙何益的心理素質著實強硬,但并不代表著他手下的那群小弟也都是心態良好的人,最終還是有兩人向警察坦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印證了趙何益為了替表妹趙佳伊出一口氣而帶人霸凌未成年人的事實。
但即便如此,趙何益還是死不承認自己主導并參與了霸凌,并且還聲稱是警方在誣陷他,又詆毀警方收了四革馬村的好處,和四革馬村的人聯手迫害他們五牛頭村的村民。
警方也心知肚明,趙何益之所以敢如此囂張,還是因為胡同里面沒監控,沒有掌握他違法的切實證據。
就連趙佳伊也拒不承認自己曾拜托過自己表哥去教訓四革馬村的人。
并且趙佳伊和趙何益的家里人接到學方和警方的通知后就立即跑去了村長家,求村長想想辦法。村長立即集結了一群五頭牛村的村民去派出所門口鬧事,叫囂警方迫害普通股老百姓,要求他們立即釋放趙何益。
事情越鬧越嚴重,看似越發不可控,但司徒朝暮卻一點也不擔心害怕,因為她手上還掌握著一段錄音。
她向來是個聰慧又謹慎的女孩,自從從廳響那里得知五頭牛村的人要在他們放學路上搞埋伏之后,她就隨身攜帶著錄音筆,以防發生自己意外時好留下對方的犯罪證據。
今早一看到趙何益等人,她就躲在宋熙臨身后悄悄地打開了錄音筆,錄下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之所以一直沒將錄音筆給警方,是因為她自己也撒了謊,對方并沒有打她,是宋熙臨先對趙何益等人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