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銘目瞪口呆地望著木板指示牌上面的紅油漆箭頭,難以置信地說“我兄弟他家、地理位置這么深么”
廳響也是呆如木雞“我現在徹底理解了啥是不與秦塞通人煙了。”
聞鈴關心的是“這得再走多久才能到啊”
司徒朝暮也是一臉震驚“不知道,我沒來過這么偏的地方。”
裴星銘嘆了口氣“我現在真是后悔了,放著舒舒服服的家不待,來這兒喝西北、不對是西南風。”
優秀的文科生聞鈴清了清嗓子“咳咳,雖然但是,西南刮的東北風。”
裴星銘一愣“我艸,真的假的”
廳響點頭“真的,地理課講過。”
司徒朝暮補充“受西伯利亞地區高壓和地轉影響導致的。”
裴星銘更震驚了“我艸你們竟然都知道”
除了周唯月之外的三人齊刷刷點頭“是的啊,都知道。”
裴星銘驚愕蹙眉“你們這樣,顯得老子很沒文化啊。”
司徒朝暮、聞鈴和廳響“”可你本來就是啊。
為了及時終止這樣的尷尬,裴星銘當即立斷踏上了通往碧嶼村的路,步伐堅定,頭也不回地說“無論刮什么風,都吹熄不了老子去找兄弟的決心。”
“”
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那條通往碧嶼村的山路和他們想象中的一樣漫長崎嶇,狹窄的山道兩側全是光禿禿的灰黃色植被;路還是最古樸的那種土路,最寬處也僅僅只能容得下兩人并肩而過;路面上不僅散布著許多碎石塊,還掉落著許多大小不一的糞便。
裴星銘說是牛糞,廳響說是羊糞,司徒朝暮和聞鈴說是馬糞,周唯月舉棋不定,為此五人還進行了一場長達半小時的辯論。
半個小時后,幾個人的注意力又被其他事情轉移了。路邊的植被從中掉落著許多枝杈木棍,起因是司徒朝暮想找根棍子拄著走路,節省體力,其余幾人覺得這主意挺好,然后都開始去找棍子,找到最后,成了一場比拼誰找到的棍子最直的游戲,一比就比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中,司徒朝暮最起碼換了有四根棍子,一根比一根直,體力是一點沒節省,全耗在找棍子這件事兒上了,還不小心在找棍子的過程中狠狠崴了一腳,左腳腳腕都快崴斷了,一走就疼,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這兒的海拔還高,氧氣稀薄,一個半小時后,五人全都累到不行了,真是一步路都走不動了,也不管臟不臟了,直接席地而坐,一個比一個氣喘吁吁。
“這他媽什么時候能到啊”裴星銘握著他那根在比直大賽中以絕對性優勢勝出的棍子說。
廳響搖頭“不知道。”
聞鈴感嘆了句“該說不說啊,小宋家確實是有點遠。”
司徒朝暮一邊揉著發痛的腳腕一邊問“你們說,碧嶼村里面能有學校么”
裴星銘“看樣子不像。”
聞鈴“這種偏遠地區只有縣城才有學校吧”
廳響“聞鈴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