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月努力保持隊形“嗯,說的對”
司徒朝暮想了想,又說“我們都走了這么久還沒走到他們的村子,縣城離這里更遠,宋熙臨以前上學豈不是很困難么”
冬日冰冷的空氣突然就凝固了。
眾人齊刷刷地沉默著,許久后,裴星銘嘆息著說了句“感覺我兄弟好不容易啊”語氣中還帶著一丟丟同情和心疼。
廳響“不住校的話只能起早貪黑。”
聞鈴“怪不得他剛開始的時候看誰都不順眼呢,要我我也不順眼,憑什么你們上個學四通八達,而我卻路漫漫其修遠兮。”
司徒朝暮卻說“他可能也不是不順眼,他只是不知所措吧,沒想到山外的世界那么繁華開闊。”
她的話音剛落,周唯月突然大喊了一聲“有車”
四人立即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真的看到了一輛牛拉車
走在牛身邊的是一位身穿灰色厚夾克的方臉老漢,老漢頭上還帶著一頂黑色的毛線帽,面色黝黑,皺紋深刻,雙手負后,脊背佝僂,不緊不慢地跟著牛。
五人見狀立即從地上彈了起來,興高采烈地朝著老漢跑了過去。
“大爺,您是去碧嶼村的么”司徒朝暮雙目放光地看著老漢。
面相樸實的老漢點頭“是。”
司徒朝暮“我們也是,能捎我們一程么真的累了”
老漢狐疑地擰起了眉毛“你們進村做撒子”
司徒朝暮“找人,找同學玩,宋熙臨您認識么”
老漢呵呵一笑,趕忙點頭“認得、認得上車吧,但是最多只能坐三個人,太多了牛拉不動。”
五人激動不已。后經協商,裴星銘和廳響放棄了坐車的機會,只是把自己的背包扔在了車上,讓司徒朝暮她們三個女生坐了牛車,他們倆則繼續拄著自己費盡心機撿來的比直無敵的棍子走。
對于司徒朝暮她們仨來說,坐牛拉車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好奇感和新鮮感是十足的,但卻沒什么安全感,木板車搖搖晃晃只呀作響,還向后傾斜,總給人一種混合著車馬上就要裂開和馬上就要被甩下去的危機覺。
本以為還要再走一兩個小時才能到碧嶼村,結果誰曾想,牛車才剛拐過一道山彎,前方的視野就開闊了起來,遠處的青天白云下佇立著幾座巍峨圣潔的雪山,近處的開闊地界上分布散落著大大小小十幾棟正冒著炊煙的灰磚房子。
顯而易見,吸引著他們跋涉千里的碧嶼村到了。
老漢一拍牛屁股,牛就在山道上止住了腳步,與此同時,老漢又對他們幾個說了聲“到嘍。”
司徒朝暮他們幾個卻又懵了這到的也太快了吧距離他們剛才休息的地方可能還不到三百米。
原本還以為老漢是個熱心人,三百米的路程也愿意拉她們,結果誰曾想,老漢竟然在她們仨下車的那一刻突然獅子大開口“一人五十,一共二百五。”
司徒朝暮他們五個震驚又錯愕五十
就這幾步道,敢要五十
司徒朝暮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老漢“你剛開始怎么不說收錢啊還有啊,坐車的只有我們仨女生,你怎么敢要五個人的錢啊”
老漢直起了腰板,理直氣壯“他們兩個是沒坐車,但是東西放到車上了呀,再說了,我又不認得你們說得那個人,咋子就能給你們免費坐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