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臨蹙眉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扭頭瞧著裴星銘,百思不得其解地詢問“她為什么會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他的眼神還十分的認真誠懇。
裴星銘從來沒有如此深刻地發現自己兄弟在感情方面竟然如此單純。
單純到令人心疼。
思考片刻,裴星銘決定當一次好人,實話實說“因為她在ua你。”
宋熙臨“”
裴星銘又說“但你確實是兇了她還讓她滾了,并且據我對我妹的了解,這筆舊賬,她很有可能會跟你翻一輩子,你一惹她不高興她就翻,一不高興她就翻哎。”他再度滿含同情地拍了拍宋熙臨的肩膀,“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宋熙臨“”
懂了,那家伙就是一個聰明卻打不好牌的流氓。
流氓本人卻不覺得自己在耍流氓,回到房間門之后還獨自一人生起了悶氣。
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司徒朝暮的第一反應卻是宋熙臨來了,沒好氣沖著房門喊了聲“干嘛呀”
結果門外竟響起了宋熙臨他媽的聲音“是我。”
司徒朝暮趕忙從床上站了起來,小跑著去開門,急切解釋“我還以為是其他人呢。”
顧與堤笑了笑“不會是我家那小子又惹你生氣了吧”
生氣到是算不上。
就是讓她很沒面子。
可一直輸牌丟面子這種事情怎么好意思說呢
司徒朝暮只得回道“那倒是沒有。”
顧與堤舒了口氣“那就好。”隨后她一邊進屋一邊說,“今晚再用藥酒揉一次腳踝,明天就能徹底好了。”
司徒朝暮是真的受之有愧了,也不想一直麻煩宋熙臨他媽“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顧與堤還是那句話“你不懂怎么按呀,我給你弄得快。”
司徒朝暮只好妥協了“那好吧,真是謝謝阿姨了。”
顧與堤卻說“不用謝,應該的,反而是該我謝謝你,謝謝你們,不遠千里地跑來找小風。”
司徒朝暮赧然地撓了撓頭發“其實我們就是來找他玩的,沒什么大不了的。”
顧與堤溫和一笑,十分坦然地說“但是這對阿姨來說不一樣。在你們來到之前,我一直很擔心小風會孤獨,擔心他沒有朋友,擔心他會一輩子被自己的心困住,你們的出現替阿姨打消了顧慮。”
司徒朝暮也沒有想到他們幾人的這一次旅行竟對宋熙臨他媽來說有這么大的意義,不過,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所以宋熙臨他媽會這么想似乎也情有可原,更何況,她還生病了。
雖然司徒朝暮并不知曉宋熙臨他媽得了什么病,但是既然已經到了化療這一步,估計病情應該是很嚴重了。
與其說她擔心小風會沒朋友,不如說她是在擔心自己會在不遠的未來的某天突然撒手人寰,擔心小風會再一次的因為“離別”而身陷迷途。
“離別”這二字雖算不得大苦大難,但也足以耗人肝腸,尤其是對于小風這種倔強偏執的人來說。
司徒朝暮思索片刻,認真地說“其實他那人吧,除了有點兒不知好歹、冷漠無情、不溫柔、不體貼、不熱情以外還挺好的。”
顧與堤“”
那剩下的還有優點么
哎呦,這可怎么辦啊,再這么下去以后連媳婦兒都討不著。
就在顧與堤發愁不已地時候,司徒朝暮又說了句“他身上最大的閃光點就是真實不做作,像是一道無拘無束的山風,強大又干凈,能讓人特別安心。”
顧與堤喜出望外“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