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出咸陽城的見聞,表示非常滿意,十年時間改變實在是太大了。
蘇檀認真思索半晌,這才笑了起來。
他就喜歡看著海晏河清的感覺,看著大家能夠好好生活,心里滿足極了。
剩下的就是要慢慢發展了。
蘇檀坐在大殿中,笑得滿臉開懷。
現在出門,聽見那些夸贊的話,他就覺得開心。
打開奏折,他的小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十年了,他這十年不知道是怎么過的,實在是太艱難了。
蘇檀抿著唇瓣,認真地批閱著。
忙了一會兒,就見楚姬施施然走過來,笑著道“扶蘇,你在忙。”
“嗯。”他隨口應。
蘇檀抬眸笑,眉眼彎彎地看著楚姬。
就聽楚姬低聲道“趙太后近來病重。”
她病的厲害,也不肯看病。
蘇檀聞言沉吟,低聲道“可有遣侍醫去看”應該是有的,只不過再問一嘴。
果然見楚姬點頭,她的意思,其實是想問問,始皇帝要不要去侍疾。
畢竟是始皇帝的母親。
蘇檀沉吟,低聲道“我去。”
畢竟嬴政很難釋懷,這種情況還是不要勉強的好。
楚姬一聽有些心疼,趙姬并不喜歡扶蘇,看著他實在平平。
“你去吧,面子情到底要做的。”
她垂眸低聲道。
看著她心情不高,蘇檀聞言便笑著道“母后別擔心。”
楚姬溫和地摸摸他腦袋,這才轉身走了。
蘇檀不由得笑起來,抬起腦袋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片刻后才收回視線。
等嬴政回來后,他將請安折子都放上去,這才溫聲道“這些不緊要的請安折子都已經處置完了,只剩下政務了,你且忙著,我去玩了。”
嬴政輕輕嗯一聲,這才挑眉“你阿母來了”
蘇檀點頭“說祖母病重,我說到時候會去侍疾,讓她不要擔心。”
“嗯。”嬴政應了一聲,看向趙姬的宮室方向,半晌后才垂眸。
翻開折子處理了起來。
看著他沉靜的眼神,蘇檀不由得搖頭失笑,有時候嬴政真的很能忍,那看向宮室的眼神,讓人難過。
多希望他能有一個和楚姬一樣的母親。
“沒事。”嬴政溫和地摸摸他的腦袋,“人生在世不稱意者常有,朕已是幸運。”
能夠擁有那么多成就,能擁有那么好的人。
人總是有得有失的。
蘇檀聞言點頭,他和嬴政離得近了些,這才捧著書來讀。
“還在看書”嬴政好奇地看著他。
他確實在看書,這書也是常看常新,隨著他不停的長大,就能看出很多不一樣的意思了。
兩人閑閑地聊著天,嬴政漫不經心道“你當初在玄女那,看到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那時候你年歲小,說起這些語焉不詳。”
蘇檀小手一攤“已經是全部了,當時知道的東西,都抖擻出來了,沒有一點藏私。”
嬴政瞥了他一眼,這才轉回視線。
小孩記不住很多也是正常的。
“你說拿下匈奴需要多少年”嬴政問。
蘇檀認真估算過后,這才認真道“需要最起碼十年。”匈奴地界有一定特殊性,他們是游牧民族,居無定所。
他這時候,就有些想念衛青和霍去病了。
這倆大將,誰不喜歡。
封狼居胥,飲馬瀚海。
光是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當然李牧的威名,也令匈奴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