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她將他提早送入了京城,多少有些成就感,嘴角忍不住翹了一下。
陸景灼看在眼里,心頭又冒出此前就存在的疑惑,不由蹙眉。
易簡跪下行禮“臣怠慢了,請殿下恕罪。”
陸景灼目光落于他的靴,上面沾滿了泥。
“你去了農田”
“是,臣得保證來年的芝麻,豌豆能長好,一日不敢懈怠。”
這一刻,陸景灼有點理解父親的想法了,此人確實心系農事,在某方面來說,是個癡兒,但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真正的防治好蝗蟲。
“起來吧。”陸景灼示意東凌搬張椅子給他坐。
易簡卻不坐“臣身上也都是泥,怕弄臟魯縣令的椅子。”
魯縣令“”
他是嫌棄易簡一點不懂官場之道,可也沒有真的頂撞過他,畢竟品級高,如今易簡這么說,是不是想害死他難怪此人之前一直都出不了頭。
他的頂頭上司估計都快被他氣死了。
陸景灼也不勉強“站著就站著吧,我問你,這些作物在來年有多大的把握能豐收”
“七成吧,還得看天氣,若是遇到旱災也沒辦法。”
楚音聞言一笑“旱災的話,任何作物都很難長好,倒沒必要算在里頭。”
坐于太子右側,膚如白雪,明艷照人的定是太子妃。
易簡此前對她唯一的印象是,建興帝召見他時嘴里提過的名字。
他后來想起那句話,懷疑是太子妃舉薦了他。
可他們素未謀面,怎么可能
“若是不算上旱災,那便有八成的把握。”
“八成已是很高了,農戶們有你這句話,應該如吃了定心丸,”明年并未有旱災,一定會豐收的,楚音鼓勵道,“易郎中你盡管放手去做吧,殿下明日頒布的法令于你便是如虎添翼。”
“是,臣謹記在心。”
當初楚音舉薦易簡,其實陸景辰也很好奇,她怎么就能憑別人幾句話確定此人有用,結果還真有用,他一會看看楚音,一會看看易簡,礙于陸景灼在旁,不敢胡亂插嘴。
陸景灼又問了易簡幾句方才結束。
魯縣令再次提起膳食。
“隨意做一些便可,”陸景灼道,他也著實想不出吃什么。
這“隨意”向來是最難的,魯縣令腦門上都冒出汗來,楚音見狀道“上只燜鴨,來條蘭花魚,另松仁豆腐,炒冬筍,香干菜”都是容易做又可口的菜肴。
里面有他喜歡的,陸景辰笑道“多謝大嫂。”
人吃完飯便回魯縣令一早幫他們準備好的臥房。
瞧一眼床上的被褥,就知舒不舒服,楚音坐在上頭道“魯縣令也是花了不少功夫呢。”
朝堂內好些官員都是這種德性,心思花在別處,與他們相比,陸景灼更偏愛像易簡這樣的官員,只是極其稀少,若沒有過于突出的才華,這等人很少能冒出頭。
這易簡若非楚音
陸景灼回想起剛才楚音看易簡的目光,眉頭便微微擰了擰。
可要說他們之間有什么,那絕無可能。
陸景灼將外袍脫下,往木架上一放“你不去清洗”
楚音坐了一會車,有點累,此時靠在床頭。
“我等會去。”
他走到她身邊“該不會是何處不適”
“沒有,就坐一會。”
她眼眸微闔,一張臉如潔白的牡丹般嬌麗,唇色不是很艷,許是抹去了口脂,只余鮮嫩的粉,他忽然低下頭親她。
若是平時,她很喜歡他親她。
不管是他柔軟的唇,還是他越來越高的吻技,甚至是口中的味道,她都喜歡。
可今兒在馬車里發生的事,她還記著。
楚音把頭一扭“殿下,如今可不是在宮里,這是在縣衙后院,殿下注意分寸。”
陸景灼“”,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