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幽怨地看他一眼,先哄孩子去睡覺“珍兒,為娘明日再踢,好不好”又拉拉小豆懷里兒子的手,“為娘跟爹爹才回來,有些累了,等歇息好再陪你們玩。”
兩個孩子其實還不想走,但見父親神色嚴肅,到底不敢賴著,都點點頭。
小豆跟七娘忙抱著他們退下。
楚音此時才與陸景灼道“珍兒珝兒許久不見我們,就算晚點睡也沒什么吧殿下剛才應該通融一下的,珍兒看得多高興啊。”
陸景灼道“你可以明日再踢給珍兒看。”
“明日妾身未必能踢得那么好,剛才只差兩個就到三十了。”
有抱怨之意,但陸景灼被“三十”給吸引去了注意力。
他沒料到她會邊踢邊在心里數數,由不得彎唇一笑。
他在她面前統共笑了三次,都是極令人驚艷的,楚音被迷住片刻問“殿下因何而笑”她的話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對之處。
大約是因為她可愛。
他最近總會覺得她可愛,在以前是不會的。
陸景灼沒解釋,只建議道“你騎術都能學會,踢毽子怎會踢不好明日練一練便成。”
這話不錯,但并非重點,楚音猶豫一會還是決定挑明,說道“妾身是希望殿下不要太拘泥于戌時,剛才要是讓妾身再踢一會就好了。”
戌時只是個借口,陸景灼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下次會讓你踢完。”
“不光是踢毽子,若是做別的事”
“好。”他低頭吻她。
沒說完的話被迫咽回去,但楚音聽出來他確實是明白了,便摟住他脖頸。
衣裳在他指尖變得松散,意圖明顯。
感覺到身上越來越涼,楚音忽然想到了在車上的事。
他竟然讓她習慣
真是匪夷所思。
這方面他實在變得不少,楚音輕聲提醒“殿下,還未清洗呢。”
平常這個時辰行房,必然是洗浴之后在床上進行的。
他動作一頓,略低下頭看她。
她身上只剩一件石榴紅的抹胸,顏色極艷,襯得肌膚如乳酪般白膩,抹胸之下,肉眼可見的飽滿,但又不過分突兀,恰到好處。
他眸色暗了暗,并未回應有關清洗的事,彎腰將她抱上了最近的桌案。
上回的書案有硯滴,打濕過裙衫,楚音記得很清楚。
而且那次他是被下了藥,現在他是清醒的,卻依然如此,楚音輕聲問“殿下為何要在這里”
他不答,手掌握住她兩只膝頭,往外一分。
強勢的動作令楚音的臉微微發紅。
四目相對,他道“在何處都一樣。”
關鍵是他想要她,此時此刻。
來不及細想別的。
楚音很快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憋了太久,急需釋放,半個月所堆積的欲念十分沉重,壓得她險些失去意識。
她第一次求他了,以往只是會哭,掉些眼淚,這回抓著他手臂,讓他輕點,說疼了,她見他慢下來時,一貫平靜的眸子里似乎燃著火。
風平浪靜后,她閉起眼,一動都不想動。
烏黑蓬松的頭發像綢緞般鋪在案上,那張臉極其靡麗,像盛放的芍藥。
他看著她癱軟的樣子,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認,他改變了一些習慣。
以前他認為自己絕不會改的習慣。
那些不好的,不適宜的舉動,在嘗試后,卻能輕易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