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他性子里其實有自己很不了解的一面,而這一面與楚音有關。
手指撫上她臉頰,輕輕摩挲。
楚音有點清醒了,低聲道“好冷”
身下是冰冷的桌,身上又無遮掩,確實會冷。
陸景灼拿起桌上的外衣將她蓋住,吩咐宮女“水燒熱一點。”
在里面傳出聲音時,忍冬就提前吩咐過了,稟告道“殿下,已經備好。”
陸景灼將楚音抱起走去側間。
浴桶里的水很暖,楚音甫一接觸,渾身都起了細栗,發出聲極輕的呻吟。
他見她舒展開了眉眼,轉身出去。
忍冬拿著手巾給楚音擦拭,眼神卻與連翹的交換數次。
頭一次在太子妃身上看到那么多吻痕。
看來此趟出門,太子與太子妃的感情又變深厚了些。
而楚音過于疲累,后知后覺,清洗之后穿中衣時才發現身上的異常。
腦中閃過男人埋首于胸口的姿態,忽然想起,他在車上就啃咬過她脖頸。
這回換成咬
她臉頰微燙,心想,他憋久了原來會變得這么狂放的。
次日。
惦記踢毽子的事兒,楚音早起就穿了短打,趁著女兒沒起床前在院子里練習。
可能是一直練功法的緣故,居然很順利踢到了三十個。
宮女們紛紛喝彩。
小豆也說比他踢得要強。
知道他們是拍馬屁,楚音仍很高興,她的身子再不像前世了,鍛煉的效果極為顯著,為此又順勢練了一下功法。
等一對兒女來請安時,她踢毽子給他們看,一下連踢了五十個,贏得了兩個孩子的仰慕。
陸珍夸個不停,要娘親教她。
楚音同她玩了一會。
宮女此時送來一封信。
楚音正好休息,便坐在檐下的躺椅上看。
此信是母親寫來的,說父親回信了,很贊成這門親事,母親就請了媒人去竇家提親,兩家商議之后將吉日定在明年的四月六日。
沒有再起波折,順順利利,楚音也徹底放心了,尋思到時送什么賀禮。
這算是娘家的一樁大事,中午她告訴了陸景灼。
父親去文殊寺時,他曾監國,對各位官員們也有所了解,露出贊賞之色“竇左少卿公正嚴明,不徇私情,是個難得的鐵面。”
楚音毫不意外。
她選的那些官員原就是在將來會得到陸景灼重用的能臣。
“殿下也贊同,那妾身就更安心了。”
等他回去春暉閣時,楚音提醒“殿下昨日答應過珝兒,可別忘了。”
這是讓他安排好帶兒子騎馬的事。
陸景灼點了下頭,走到門外又停住腳步“你明日一起去。”
楚音道“妾身原本也是要練騎術的。”
“練騎術不差這一天吧”
他背對著她,看不到表情,不過這語氣卻是不容置疑,楚音怔了下道“好,妾身明白了。”
陸景灼這才繼續往前走。
說到騎術,楚音也有半個多月沒練,下午便帶著些點心還有買來的游記準備送給俞司仗,結果在車上翻了幾頁后打消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