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燕皺眉“大哥可不好收買。”
確實,比起楚音,兄長可謂是心硬如鐵。
父親去世,兄長都沒有哭,能指望用一件禮物就籠絡住他,不讓他們就藩嗎
當然,就藩也不一定是壞事,可若是被趕到一處貧瘠之地,甚至是與邊界接壤之處,那日子是真的難熬。
可惜他年幼時未能像三弟那樣讓兄長生出愧疚,不然也用不著為此擔心。
捧起妻子的手,揉了揉已有傷口的指尖,他柔聲道“慢點繡,別著急,大嫂才懷上不久。”
“嗯,”唐飛燕放下針線,依偎在他懷里,“我眼睛確實也有些酸了。”
他吻了下她的眼皮,又定定看了看,忽然道“是我沒用,飛燕。”
要她跟著他擔驚受怕,現在逼迫自己去討好楚音。
聽著他苦澀的語氣,唐飛燕忙道“夫君你要是沒用,那我更沒用了,”她撫一撫鼓起的小腹,“我自嫁給你起什么忙都沒幫上,除了這個”她就只能給他生個孩子,別的時間,都是他在操心她。
“這個也很厲害了,你一定要平安將他生下。”
“好,”她答應丈夫,“對了,我身體還是不錯的,這也算是個優點吧”
他點點頭,將她摟緊。
東宮時常有消息傳來,要么說楚音沒吃早飯,要么說楚音午飯剛吃完就吐了,要么說今兒腰有點酸,東凌一一記下,再找機會告訴陸景灼。
通常是在他剛批閱完奏疏,或者是見過臣子之后,休息的時間。
陸景灼聽完后捏了捏眉心,有點后悔要孩子。
楚音自己懷過,也知道懷孩子會面臨什么,可竟然什么都沒告訴他,以至于他一竅不通。
已經有一雙兒女了,他其實并不在乎還添不添孩子的。
過得會兒,他吩咐東凌“讓膳房做一碟韭菜酥盒給她吃要青州的口味。”楚音年幼時喜歡吃,后來許久不吃,看到應該會很驚喜吧
東凌不知道主子為何點這個菜,愣了下馬上找了個內侍去吩咐。
韭菜酥盒不難做,難就難在“青州”口味。
誰知道青州口味是什么口味啊御廚們面面相覷。
“韭菜酥盒不是哪個地方都有的嗎,怎么還分州縣呢”
“是啊,不過青州似乎口味偏甜。”
“那要多放點糖”
“萬一不是呢這又不是什么名菜,我記得青州有些菜還偏咸。”
御廚們絞盡腦汁,最后做了四碟韭菜酥盒端去東宮,說讓娘娘每樣都嘗嘗,看看哪一樣最合口味。
結果這韭菜味濃得直竄鼻尖。
楚音沒吃就想吐了。
陸景灼并不知,還派了東凌來看。
東凌滿頭大汗趕至東宮,見楚音正捂著嘴。
他結結巴巴地勸道“娘娘,您,您多多少少嘗一點吧”
那可是圣上的心意啊
楚音哪里吃得下,連連搖頭“不行。”
東凌“”
這要他怎么去回稟嘛
臨走前,他分明瞧見主子胸有成竹的臉,好似篤定娘娘會吃得很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