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感覺自己變成了面團,而男人是揉面師傅。
只是,揉著揉著,范圍便擴大了。
她臉頰開始發紅。
他又親她,將她的唇舌反復吮吸。
算算時間,他已經憋了三個多月,自打懷孕之后就沒碰過她,雖說此前在守孝,可他這身份現在也不需要守。
只她怎么應付像以前那樣的方式,恐怕會傷到孩子。
難道要
念頭閃過,她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男人卻忽然扣住她手腕往下按。
論臉皮厚,她果然是一點比不過的。
掌心之物灼熱,燙得她睫毛一陣發顫。
看過與碰過原來感覺完全不同。
手指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道,變得軟綿綿的。
男人呼吸落在耳畔“不急,有得是時間學。”
她的臉更熱了。
“朕也可以學一學。”他又道。
一個漫長而羞恥的晚上。
潮濕,心跳,喘息交織,還有洗了許久的手。
但后來她睡得很香甜。
中秋前夕,母親捎來親手做的繡花鞋,比平常她穿的鞋要寬松不少。
懷孩子時她的腳會浮腫,母親很清楚。
楚音立刻換到腳上,但還有些大,可能要過陣子才合適。
她給娘家送去膳房才做好的月餅,十分可口。
與此同時,晉王府的襁褓經過內侍們的檢查也送至東宮。
忍冬展開一看,目瞪口呆“晉王跟晉王妃真是膽大包天,此等女紅也敢送來這,這就算是晉王妃親手繡的,也太”跟精美完全搭不上邊。
楚音叫她拿來看。
“真不知他們是何意思。”忍冬很是不滿。
楚音卻瞬間明白了。
禮物貴在心意,她是皇后,不缺世間任何奇珍,早前她有喜,陸景辰夫婦已經送過貴重之物,如今再加唐飛燕親手繡的襁褓,是想打動她。
前世沒有這回事。
前世她跟唐飛燕的關系比現在差,唐飛燕肯定清楚,所以公爹駕崩后,她并沒有做出任何討好的舉動試圖挽回,或是想要她向陸景灼求情,而是干脆利落的跟著陸景辰去了淮州守孝。
現在情況有了變化,不知陸景灼的決定會不會有所不同。
楚音目光落于襁褓上的獅子,打算找機會問一問。
馬上就是中秋節,陸景灼肯定會早歸。
但這個節必然是過得安靜的,極簡單的,不會有任何絲竹,歌舞。
夕陽西下,穿著玄色龍紋家常袍的男人果然提早回了東宮,牽著兒子女兒在院中散步,跟孩子們培養感情。
楚音跟婆母在殿內說話。
姜太后道“淑太妃昨日自請離宮,想跟景辰一起過,我看也挺好的,正好飛燕下個月要生了,她可以搭把手,至于惠太妃,她就一個心愿,希望我給景睿找門好親事,但這事兒還早”
前世淑妃并沒有跟著去淮州,這回提出來要去晉王府,怕是想幫兒子,兒媳留在京城。
“不知圣上會不會準許。”楚音拿不準。
“這有什么不準許的母子倆團聚再正常不過了。”姜太后不解。
誰料陸景灼真的不準。
“以后再說。”他道。
語氣淡淡的,可姜太后也能聽出其中的不容置疑,只好作罷。
楚音趁機問陸景灼“圣上是不是想讓二弟就藩,故而想等以后再提”
陸景灼朝她瞥一眼“等他除服再說。”
跟前世的決定不同了。
但兩年后到底會如何,一切仍是未知。
楚音沒有繼續打探。
微風徐吹,空氣里滿是桂花的甜,一家五口坐到外面賞月,兩個孩子請祖母,父親母親講有關月亮的故事,他們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