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珝兒。”楚音輕喚一聲。
陸珝淚眼婆娑“娘,父皇可是還在生孩兒的氣”
“沒有,”楚音揉一揉他的腦袋,“圣上是為你好,不是真的懲罰你。”
“可是,確實是我不對,我連首詩都背不好。”
“不是你的錯,珝兒”
“就是我的錯,我笨,”陸珝又低頭抄寫,“我寫完就會背了。”
楚音一時不知怎么安慰兒子。
周氏勸道“娘娘,您莫操心,奴婢會照顧好太子殿下的這兒有些點心,奴婢一會讓殿下先填填肚子,這可算不上吃飯呢。”
楚音心疼兒子,倒也沒有注意到何處不對。
門外的陸景灼卻沉了下臉。
他是跟在楚音后面來的,想看她去何處,卻發現周氏敢自作主張,突然就想到前世兒子對她的依賴,當下就生出趕走周氏的心思。
他吩咐東凌“派人去找兩個合適的內侍來照顧太子,這乳母,等太子歇下便打發她走。”
東凌應聲。
一個時辰后,陸珝抄寫完詩詞也累了,早早睡下,周氏在準備明早的事,結果就被東凌揪去了外面,再扔給她一個包袱,向她傳達天子的口諭。
周氏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楚音一點不知。
她剛剛清洗后,在床邊坐著。
臉被熱水熏得微紅,好似抹了些許胭脂。
陸景灼站在門簾處看她。
目光別有深意。
楚音被那“深意”壓得有些抬不起臉,心莫名的快跳。
他看了會,上來親她。
跟白天那次一樣,使得她緊張又無力,又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像抓水中浮木一樣,緊緊抓住他的中衣。
掌心冒出薄汗。
他忽然停住,低聲問“還不習慣嗎”
“才兩次”她脫口道。
“那要幾次才習慣”
楚音羞窘的難以回答。
他輕笑了聲,又繼續親她,直到她承受不了才換了別的方式表達愛意。
當然,這“愛意”,楚音也同意承受不了。
回想起昨晚,她恨不得用被子捂住臉。
后來,他還抱著她睡。
像是一刻都不想跟她分離一樣。
楚音真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是不是下回應該問一問
他會告訴她嗎
正想著的時候,忍冬進來道“娘娘,圣上將太子殿下的乳母趕走了,殿下一大早哭著去了春暉閣”
“什么”楚音大驚,“什么時候趕走的”
“內侍是昨晚亥時來的,那應該也是亥時趕走的。”
“”
兒子自出生便由周氏帶著,感情十分深厚,陸景灼憑什么不跟她商量下就把周氏趕走
以往他們都是各司其職,他并不插手內務,并不對她的事情指手畫腳,可昨日卻懲罰兒子不說,還莫名其妙趕走兒子的乳母。
豈有此理。
他不會是嫌棄她這個皇后當得不稱職吧
那昨晚又親又抱的,干什么呢
真叫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