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白首偕老
他為何會想這種久遠的事
她感覺自己是在一個極其詭異的夢里,醒不了,忍不住捏了下自己的臉,好確認真假。
疼
她發出“嘶”的一聲。
忍冬愣愣地看著皇后“您作甚要掐臉”
楚音輕嘆口氣,無奈的穿上騎射服。
為方便騎馬,蔓青給她重新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
忍冬給她換上輕靴。
“聽說坐騎是圣上親自去御馬監給您挑的呢”她覺得這是個好消息。
然而楚音被陸景灼的言行舉止震驚了好多回,已經不覺得這算什么了,她只為自己的臀擔憂。
上回騎那么一會就疼,今兒不知會疼到什么程度。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楚音走去門外。
看到一抹鮮亮窈窕的身影,陸珍透過窗叫道“母后,您要去學騎術了”
她正當在聽課。
楚音點點頭,并且提醒女兒“別走神。”
陸珍便又轉過頭繼續聽講。
乾清宮內,陸景灼尚未出發,他正同一位官員說話。
楚格,楚音的兄長。
“阿音是不會騎馬,她也沒想過要學,不然微臣早就教她了至于喜好,除了琴棋書畫外,她就只喜歡插花。”不過楚格覺得長大后的妹妹就算精通琴棋書畫也未必是真的喜歡,他有時見妹妹練得辛苦,讓她歇一歇,她說不能輸給別的閨秀,楚家的兒女一定是青州最為出類拔萃的。
后來她嫁入了成王府。
這些興趣陸景灼一早知道,根本無需問楚格。
“沒有別的了嗎她做什么會覺得高興”
天子忽然召見,楚格原以為是有什么要事,結果竟然是問妹妹。
當然,這代表妹妹得寵,天大的榮幸,沒什么好失望的。
楚格沉吟“阿音來到京城后從未出過宮,或許出去走走,她會很
高興吧。”他不知這是不是妹妹的心愿,但妹妹確實在宮里待了二年了都未曾游玩過一次,身為兄長難免心疼。
陸景灼明白了“好,你退下吧。”
出宮不難,他如今處理政事游刃有余,根本不需花費太多時間。
莫說出個宮,便是帶楚音去附近的城池玩幾日都可以。
東凌此時來稟告“娘娘已到跑馬場。”
陸景灼起身去坐龍輦。
二月春風暖。
楚音在玫瑰紅的騎射服外面只披了件薄薄的白底鑲梅花紋瀾邊的披風。
她正看著眼前高大的坐騎。
白龍一般,漂亮,優雅,跟陸景灼的坐騎好像是一對,但這并不能減少她的擔憂。
不遠處,龍輦停了下來。
她迎上去,向陸景灼行禮,換來男人一個吻。
楚音想將臉藏在披風里。
他親夠了,正色的時候才又變回以前那個嚴肅的樣子。
楚音的臉卻仍紅著,坐在馬背上差點都忘了害怕。
他教的話,她沒完全記住,猶豫會兒道“圣上能不能再講一遍”
他不厭其煩。
楚音又問“能不能只學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能學到什么”陸景灼讓內侍牽著馬往前走,“最少一個時辰。”
“”
看她嘴唇又嘟了起來,他輕笑一聲“怎么,怕疼”
“嗯,”她老實承認,“如果疼得厲害,妾身等會就做不了事情了。”
“今兒只是讓你熟悉熟悉,不會很疼,再說,你要做什么如果是內宮的瑣事,讓賀中處理便行你當務之急是鍛煉好身體。”
身為皇后,居然只用鍛煉身體,楚音都不知說什么好。
想一想,她問“依圣上所見,妾身得練到什么程度才算身子康健了”
圣命難違,如果一定要如此,她便早些達到他的要求,以后他自不必再管。
陸景灼眸光閃動了下“稍后告訴你。”
居然還吊胃口,楚音暗地哼了聲,沒有再問。
不過所幸如他所說,今日只是熟悉坐騎,倒真的談不上多疼。
楚音下馬時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