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您別這樣”她聲音細如蚊蠅。
不喜歡嗎
他鼓足勇氣才叫出口。
陸景灼輕咳一聲“繼續插花吧。”
楚音沉默地拿起銀剪。
可那句“小心肝”一直縈繞在耳邊。
他當真是喜歡她嗎不然怎能叫得這般肉麻
可他為什么會突然喜歡上她
明明在封后大典之前還挺冷淡的啊。
剪了會,楚音實在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誰料男人也在看她,沉靜的一雙眸子里浮動著絲絲縷縷的情誼,像網一樣將她網住。
那刻,她心跳得快極了。
她忙撇開眼。
足足用了兩個時辰才將一瓶花插好。
錯落有致,楚楚動人。
陸景灼吩咐東凌搬去乾清宮。
“明日辰時過來。”他向懷中的人發出邀請。
楚音也想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當然立即答應。
次日,她早早起床直奔乾清宮。
男人端坐于龍椅,氣勢迫人。
楚音行一禮走到他身側“妾身替圣上磨墨。”
陸景灼沒有拒絕。
楚音挽起繡著鳳紋的杏色衣袖。
他則拿起一封奏疏。
當著楚音面,他極快的看完,提朱筆批閱。
一氣呵成。
楚音差點拿不穩手中的墨錠。
怎么會這么快
“圣上您確定沒有看錯什么嗎”她斗膽發問。
陸景灼將那奏疏遞給她。
楚音仔細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而后又細看他的批閱,只見毫無錯處,且批閱的一針見血,極為精準,頓時就目瞪口呆。
將奏疏從她手中拿走,陸景灼問“放心了吧”
“嗯”她沒法說更多的話。
陸景灼手一伸,將她抱到腿上“再看一會吧。”
她心頭震驚,都忘了于理不合,只盯著他的手。
不一會,他又批閱完十數封。
每次都一目十行,極快,且批閱都如神來之筆,仿佛不用思考。
楚音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衣袍。
男人忽然停下,看向她“如何”
她滿眼的敬慕“是妾身誤解圣上了,原來圣上如此雷厲風行。”
如果敬慕也能讓她喜歡上他的話,他不介意多展現一些。
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他柔聲問“那愿意跟朕出去玩了嗎”
“嗯,”她此時像只被馴服的小綿羊,“妾身愿意,只是圣上為何能看這么快呢”她也是兩只眼睛,完全比不上他的眼睛呢。
他輕聲一笑,刮刮她的鼻尖“因為急著想帶朕的阿音出去玩啊。”
楚音的臉又紅了。
好討厭
能不能別這樣。
她感覺她有點扛不住了。
可這才幾天,不行不行,聽不見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