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兒子昨日帶兒媳出宮游玩,姜太后趁著楚音來請安的時候,出于好奇問了幾句。
楚音就說陸景灼同她去了幾家店鋪,并且陪她回了趟娘家。
姜太后聽完十分欣慰“你們如此恩愛,我就放心了,”又問道,“景灼一直在教你騎術,學得如何”
楚音慚愧“兒媳愚笨,都沒有珝兒學得快。”
姜太后笑了“珝兒應是騎的小馬吧,不像你可是那馬太高,怕摔下來倒也不必著急,慢慢學就是,景灼既然愿意教你,一定很有耐心的。”
有耐心也未必是好事,楚音想到還要學武術就頭疼,可也不至于向婆母告狀。
倒不是怕婆母去勸陸景灼,而是她知道婆母根本左右不了陸景灼的想法,說了也是白說。
下午,她照舊去跑馬場。
一個月下來,終于能獨自騎馬了。
不過既是鍛煉身體,自是不能停止的,所以陸景灼仍讓她繼續練習。
這件事她起初很抗拒,但現在能駕馭漂亮的照夜白,也慢慢找到了一點樂趣。
天氣逐漸轉暖,到了三月,宮中滿是桃花香。
楚音騎著馬,曬著春日的暖陽,優哉游哉。
龍輦從遠處而來,車輪聲陣陣。
她縱馬過去。
等到龍輦前,翻身下馬,臉上已是掛著明媚的笑容。
那次知道陸景灼吃醋后,她便時常對他展露笑顏,且還是歡快的笑顏。
伴君如伴虎,陸景灼既然在意她的笑,她又對他表白過,那當然只能一直裝著喜歡他,不然被識破,那便是欺君,早晚影響到皇后之位,所以楚音不能松懈。
然而男人早知道她的盤算,心里也不知說了多少句“小騙子”。
所幸楚音在意的東西,只有他能給予。
她不可能離開他,除非
陸景灼拿出兩把劍“今日朕開始教你學劍術。”
只有陰陽兩隔才能讓他們分開,所以當務之急仍得督促楚音鍛煉身體。
楚音的笑容立刻垮了。
“妾身的騎術都還不精通呢,真要同時學這兩樣嗎”
“是,”陸景灼毫不心軟,“一個時辰騎術,一個時辰劍術。”
“”
看來今天是要躺著回去了,楚音開始替自己的身體擔憂。
陸景灼把其中一把劍遞給她。
出乎意料,竟然是把木劍。
楚音驚喜道“圣上怕妾身拿不動”
“不,怕你刺到自己,”陸景灼抽出另外一把寶劍,劍身浮著淡淡青色,寒光籠罩,“等你學會了,自當給你換一把真正的劍。”
其實不必的,用木劍挺好,楚音問“圣上打算教妾身什么劍法”
“先教你怎么握劍。”
他將劍歸鞘,掛在腰間,而后抓住了楚音的手。
“
劍柄往上,拇指用力,腳分開站”
聲音低沉而清晰,教得一絲不茍。
楚音知道自己逃不過,也只能認真學。
一個時辰后,她癱倒在了男人懷里。
“這比學騎術要難多了”她忍不住控訴。
陸景灼抱著她走向龍輦“不難,我讓你學它作甚”
“可妾身又不去打仗,”楚音微微嘟起唇,“我實在不知圣上為何要教我這些。”就不能教點簡單的東西嘛,比如像踢毽子這樣的。
“忘記了嗎”他問。
“什么”
“忘記了也沒事,反正你等會要去洗浴。”
那日在浴桶中的畫面瞬間涌入了腦海,楚音的臉一陣發紅,連忙道“妾身不問了,以后都不會再問。”
他唇角翹了翹“你學了一個多月的騎術,也不知到底有沒有用,或許可以用此檢驗一番。”
楚音一點不想。
剛才又騎馬又練劍術,她真的很累,再被他像上次那樣折騰的話,肯定要暈過去。
她輕聲道“圣上”
他裝作沒聽見,將她抱上馬車。
落座時,她主動勾住他脖頸,又叫了一聲“圣上”。
他仍不為所動。
楚音便親了親他的唇。
他忽地一笑,目含深意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