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叫什么”
“沒有大名。”
水瑯看他手里的油渣,被其他孩
子咬的只剩下拇指甲大小的了,遞過去一大塊,“吃吧,你自己吃。”
鐵蛋看著一大塊油渣咽口水,舉到嘴邊幾次,都舍不得塞進嘴巴里,終于鼓起勇氣看向水瑯,“我能拿給我媽吃嗎”
大丫湊到水瑯旁邊說,“鐵蛋媽生病了,要死了。”
水瑯點了點頭,“你決定吧。”
鐵蛋一溜煙跑走了,跑的時候高高舉著油渣。
水瑯帶著三個丫頭,與周光赫等公安坐在一桌。
桌子上一大盆紅燒肉燉粉條,其他什么都沒有放,這是她特地交代,留給周光赫這群夜以繼日,沒睡好沒吃好的公安。
“太好吃了跟城里市場上賣的肉,真的好像很不一樣。”李華嘴里塞得滿滿地,滿嘴都是油。
其他公安也是,吃得滿嘴流油。
本來都還不肯吃,是周光赫說話了,嫂子請的,一個個才坐下來吃,一吃,就是狼吞虎咽。
一盆肉,一盆米飯下去,頓時一掃疲憊,個個都倍精神。
“嫂子,這肉太好吃,太香了”
“真是太謝謝嫂子了,我感覺我還能追犯人跑一百公里”
水瑯沒空搭理他們,嘴里也塞得滿滿地,左手啃著排骨,右手啃著豬肘,每一個都燉地軟爛噴香,還沒吃完,一盆紅燒豬血又端上來了,上面撒著青蒜葉子,夾起一塊,咬一半,入口即化,剩下一半,還有氣泡孔冒著汁。
豬血才剛嘗到勁頭,一鍋燉地雪白的大骨頭湯又端了上來。
周光赫幫水瑯盛了一碗,水瑯喝了一口,新鮮香濃,吸一口大骨頭里的骨髓,更是世間絕妙的香濃口感。
青蒜爆炒豬耳朵,端到水瑯面前,豬毛拔得干干凈凈,咬起來咯嘣咯嘣脆。
原汁原味的白切肉,肥而不膩,肉質鮮嫩,不用蘸著醬料,也美味至極。
豬大腸罐糯米放在蒸屜里端上來了,水瑯本來還不大樂意吃,嘗了一塊,q彈有嚼勁,吃了就停不下來。
“真好吃。”周卉也喜歡,以前這些豬下水,都是鹵一鍋,從來沒見過里面塞糯米的,當然,可能是糯米也很少見,“我再吃一塊。”
“吃吃吃。”水瑯將蒸屜推過去,“今天這頭豬,我們吃個夠。”
其他社員們,本來跟水瑯征求,想把豬肉切薄小了,多放點蔬菜炒著吃就行了,多出來的,還是留給水瑯和公安們。
水瑯擺擺手,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有肉今天就吃到爽。”
最后,就連姜老太太都不嘀咕了,埋頭在肉盆里吃著肉,錢沒了,干部也沒當成,吃了這頓,不知道下頓在哪里呢,可得往飽了吃
所有人都參與進殺豬宴的狂歡里,大吃大喝,紅光滿面,滿臉滿足的笑容。
當晚,新任村支書把三個丫頭的戶口遷出證明開好。
周卉帶著四百塊錢,三個丫頭一人裝著一百塊錢巨款零花錢,水瑯見到了重要人物,知道了其他人的下落,弄清楚了平安里難解的迷惑,帶上了老太太壓箱底的五千塊全部家產,母親的大半重要首飾,一堆珠寶鉆石,以及幫紅河村的受害者與紅河村自身打開了希望之路。
然后,連夜開車離開紅慶公社,趕回滬城。
當晚,坐了半天公共汽車,顛了半天拖拉機的鄒律,來到紅河村,在沒人的地方捂著感覺已經被顛的四分五裂的屁股,罵道“什么鬼地方幸好等下回去有轎車坐。”
當晚,將身上所有的錢,都付了公共汽車車費的鄔善平也來到了紅河村,慶幸自己是到家了,慶幸老太太還有私房錢,他不作了,一千塊就夠,他就再也不用受餓肚子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