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吭聲。
鄒凱擰著眉頭,看不懂現在是什么意思,當著這么多人面,讓大家看到這么多以前值錢的東西,這不是正對父母的心意怎么好像是他想的那
樣,
又不是他想的那樣。
鄒律沉著臉,
不斷打量父母跟水瑯,突然起身,大步朝著外面去。
鄒賢實心底一松,大兒子到底得到過歷練,他這一動,避開在場干部的視線,水瑯又動不了,非常有可能將局勢扭轉,迎來新的轉機
水瑯臉色沉下來,“松開。”
李蘭瓊眼里出現希望,雙手按地更緊,“瑯瑯,你坐著,等吃完了再走。”
“讓開。”
門口突然傳來鄒律的斥責聲,他半個身體還站在大門內。
正當眾人疑惑的時候,鄒律突然一步一步往后退,白色公安服一步一步出現在眾人視線里。
鄒賢實“蹭”地一下站起身,血液沖上大腦,速度過快,雙腳發軟,身體搖晃一下,急忙撐住桌子才穩住。
他的雙唇也在瞬間失去血色,變得慘白,轉頭看向站在玄關的周光赫,“公安有何貴干”
水瑯肩膀的力道松開了。
“砰”地一聲。
李蘭瓊撞在了餐邊柜子上,玻璃白瓷餐具“咣當”作響。
她的臉比身后的墻還要白,雙唇同樣毫無血色,后背衣服,已經被大汗浸濕,看見周光赫,強忍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絕望流淌出來。
“周隊”鄒凱站起身,眼里充滿敵意,“你來我家干什么”
周光赫眼神示意兩名公安看住鄒律,走到水瑯面前,以一種保護的站姿,擋住所有人,“接到水瑯同志的報案,過來調查具體情況。”
鄒賢實頭皮發麻,第一反應是后悔。
后悔剛才水瑯要走的時候,沒有讓她走。
客廳寂靜無聲,在場都是人精,但今晚也被水瑯弄出來的一樁樁事情弄得迷惑。
她不是一直坐在這里吃飯,電話就在客廳,她碰都沒碰過。
什么時候去報案了
“報案”鄒凱看向水瑯,“你報什么案你要報案怎么不跟我說”
水瑯“你職位太低。”
鄒凱“”
暴擊
這是暴擊
“同志們。”鄒賢實突然面向大家,“今晚就到這吧,家里情況你也看到了,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
“那怎么能行。”
不等大家反應,水瑯就出聲了,“酒釀圓子沒吃完,誰都不能走。”
客廳再次陷入安靜。
鄒賢實與李蘭瓊,腸子已經開始悔青了,身體也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卡車發動的聲音。
鄒賢實猛地轉頭朝落地窗外看出去,腳步下意識往前走。
水瑯出聲了“今晚,在場的人都是證人,剛才在鄒書記與鄒夫人的再三強調保證之下,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拿走了我放在鄒家房間里的所有東西。”
客廳一片寂靜。
他們只是來吃飯,怎么突然變成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