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人民,奮不顧身”
“好”宋會長一臉看“聰明人”的欣賞表情,“那么現在是改革發展最關鍵的時候,前進的路還需要一批先驅者時刻準備為人民探索,你應該怎么做”
水瑯坐直身體,一臉正義,仿佛下一秒就要舉起拳頭抵住太陽穴起誓,領導們都露出了“滿意雛形”的笑。
“剛才說返還我多少財產來著”
宋會長滿意到一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孔副會長欣賞的眼神也頓時僵住了。
邱副局長立馬低下頭,掩飾住嘴角的笑。
“哦,還沒說。”水瑯撓了撓頭發,“最近沒日沒夜搞平安里的剖面圖,同時還要搞著設計,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宋會長與孔副會長盯著水瑯看了很久很久,往椅子上靠的時候,對視一眼。
孔副會長拎起隨身的牛皮公文包,掏出一個資料袋,走到水瑯這邊坐下,拆開資料袋,拿出一沓文件,指給水瑯看,“水瑯同志,這是你母親的存款定根記錄,最后一筆款項打進來后,總余額一共是二百六十八萬四千二百三十四塊七毛多。”
水瑯不動聲色,個人戶頭上能有這么多錢,已經是天價,而且這時候的錢跟未來的錢不能比,這筆錢就算不會投資,買下整個梧桐里與光明里出租等拆遷,一輩子也能躺在床上數錢數到手軟。
更多的錢其實都是滬興木廠的公司賬戶上,以及一些不動產上,那些已經都不太可能返還回來了。
這筆巨款,也不一定能拿到。
“你母親因盜竊國家資產入獄,凍結全部資產。”
果然,水瑯不意外,洋房與鋪子能拿回來,都是因為是在外公水從騫的名下,股權定息已經取消,這部分財產也不可能拿回來。
現在就看她與母親這部分。
孔副會長“當年,你母親幫你開了戶頭,你后來全部捐給國家,主動投身上山下鄉的隊伍。”
“捐確實是捐了。”水瑯打斷孔副會長,“但下鄉,是被陷害的,當然,我是很愿意響應國家上山下鄉的號召,只是實事求是,有些
不該領的功勞,還是得說清楚。”
孔副會長一頓,看向宋會長。
兩人都還沒有說話,水瑯突然又道“時隔多年,既然時代已經要不同了,兩位領導剛才也充分肯定了我母親當年做的對的地方,從兩位領導的口吻中,我母親對的地方也遠遠大于錯,這個比例甚至可以達到9比1,我回城之后,充分感覺到國家對我的一視同仁,包容與信任,在這種環境下,有些話我也敢講了,如果我有證據證明我母親當年沒有盜竊國家資產,是否能洗刷罪名”
宋會長與孔副會長臉色緩緩變得嚴肅。
宋會長堅定道“你母親當年的案子恰逢政策改變,情況非常復雜,但你能進房管局,成為正式工,就已經說明了國家的態度,如果你能找到證據,國家一定會還你母親清白。”
水瑯微微點了點頭,“不知道返還財產這方面,具體是怎么算的資本家若是回城,工廠目前是全民所有制,股權定息取消,那他們銀行戶頭里原有的存款余額,都會返還到賬戶里”
兩位領導突然覺得談話主動權沒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不知不覺被水瑯掌控了,他們現在完全處于被動狀態,心頭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