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怎么玩游戲。”薄妄拿起一方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的指尖,“溫少,你的回答呢”
溫棠歡慢慢把手機壓下,扯出笑容。
明明是專門過來找他的,還要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
這狗絕對是故意的下套讓他鉆
在他咬牙切齒著掙扎的時候,一杯香檳遞了過來,落在溫棠歡的掌心。
他還沒捏穩,薄妄手里的另一杯就輕輕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杯我敬你,溫少爺。”
言畢,一飲而盡。
溫棠歡看著手里的香檳,還有他一滴不剩的酒杯,一股反胃的感覺忽然在腹部攪動
“嘔”
薄妄蹙眉站在洗手間里,蹙眉看著埋在洗手池里干嘔的溫棠歡。
他沒吃什么東西,所以吐的也只是液體,并沒有太大的味道。
薄妄看著他泛紅的耳尖的后頸,輕輕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沒那個酒量還喝那么多,專門給自己找不痛快”
溫棠歡低著頭含糊地應了一句,聲音又啞又低。
薄妄沒什么表情,言語冷淡卻不重“難受就閉嘴。”
溫棠歡好不容易緩過來,漱完口掬了捧水洗臉,剛抬頭時一方綿白帶著清香的手帕便落到臉邊。
他沒想到自己的酒量居然那么差,大腦簡直遲緩得轉不過來,只能靠殘存的理智維持著站姿。
“不不”
薄妄聽著他口齒不清的低語,以為他又要拒絕,蹙眉“不擦臉,你還想濕漉漉地出去”
“不要弄臟衣服”
這是造型師借回來的衣服,不能觸什么差池。
說著,就回頭抓住了薄妄的袖子,倔強地想走直線。
薄妄看著被他抓皺的袖子,哼笑“你的衣服不能弄臟,我的衣服就能隨便糟蹋。”
溫棠歡回過頭,有點失焦的眼睛霧蒙蒙的,一下湊到他的跟前。
湊近時能聞到漱口水的淡香,還有一點殘存的酒味。
薄妄不受控制地斂眸看著眼前兩瓣水光瑩潤的薄唇。
“當然,能。”溫棠歡吐字很慢,但卻有邏輯,“你是,大老板,我是,打工仔。”
幾百萬的冤枉錢,沒必要讓roar的團隊掏。
薄妄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胡話,就知道他已經醉得不輕,皺眉給他擦過臉邊滑落的水珠“行了,大老板也幫你賠,別端著了。”
溫棠歡聽完這句話,漆黑的眼瞳又瞪大了些,仿佛是想努力看清他的表情。
殊不知他雙瞳水光瀲滟,面頰粉嫩輕稚,完全是一副討人吻的樣子。
薄妄思緒動搖的一瞬,就聽見他嗓音含混“稀奇居然能從你嘴里聽到人話。”
“”
不跟醉鬼一般計較,薄妄直接伸手,將人半摟半抱起來“閉嘴回去了。”
喝醉的溫棠歡比平時的要安靜,車上到酒店的一路都只是乖乖地睡著,外人對他做什么都渾然不反抗。
薄妄替他系好安全帶,看著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一副乖寶寶的樣子,眸色漸深。
電話打通,傳來宋柔戰戰兢兢的聲音“薄總”
男人的聲音凜冷如霜“大少爺的酒量你們不清楚讓他這么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