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溫淮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可能再進行高強度的練習,但溫棠歡也沒想過他會退得那么干脆事業線呢
等臉上的錯愕和驚恐完全消化完,溫棠歡才回頭“說退就退,你哪來的錢付違約金”
沒等溫淮回答,他又冷哼“我說醫院的電話怎么打到我這兒,原來是催我來賠錢的。剛出道就用一張臉吸我的血,現在就敢直接伸手要錢了”
他兩步走到床邊,一把抓起溫淮的下巴“怎么,你是覺得身上有一半的血跟我一樣,我就理所當然地要處理你這些爛攤子”
溫淮看著眼前這張臉,明明是兇狠的神情,可是卻總會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這雙漂亮的眼睛里。
一點都不兇。
他克制地垂下眼,側過臉“不用你擔心,有人會幫我付之后我也不會留在瀚宇。”
溫棠歡呼吸一下便墜了下去。
溫淮不會留在瀚宇。
那就代表他想明白,要去薄氏旗下的ta了
段清羽的提早出場,他在身體上對薄妄不由自主的屈從還有主角攻和主角受開走的感情線
“死期將至”四個字突然躥進了溫棠歡的大腦里。
手心一下就涼了下來,他側過臉松開溫淮的手。
“反正你惹出來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溫棠歡抓住了自己外套的邊角,淡聲道,“這一次就當是我施舍給你的,下次不準在給我打電話”
說著,溫棠歡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走到病房門前。
臨走時,身后又傳來溫淮的聲音。
“你現在是跟周桓淺保持著曖昧,還是真的跟薄妄在一起了”
冷不丁的質問,卻讓溫棠歡仿佛一下站到懸崖邊。
他轉過頭,冷諷一聲“跟你有什么關系”
溫淮別過臉,像是在沉思,又仿佛只是失神。
之后,是病房門沉沉關上的響動。
從醫院出來之后,溫棠歡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他幾次,輕聲試探“大少爺,是哪個朋友進醫院了嗎很嚴重嗎”
溫棠歡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輕輕搖頭“沒什么,小事。”
司機猶豫了一會兒,輕聲“如果您不安需要我給先生打電話嗎”
“別,不用。”溫棠歡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調,“只是工作上的事稍微有點煩,不用大半夜的聯系他。”
他巴不得狗男人一直出差別回來呢。
半個小時后,車停在別墅門口,已經是深夜。
明明知道家里沒人,溫棠歡在進門的時候還是心虛地往里掃了一眼,確定沒有人回來的跡象,他才拿著手機走到二樓書房。
打開電腦,百度,然后根據模板起草離婚協議。
反正他只有一個要求,誰掙的錢是誰的,不分給對方就行。
之前律師委婉地提醒過他,他和薄妄收入差距懸殊,如果是和平離婚的前提下霸總應該是不會在意他那點小錢的。
他這只把自己名下的東西要回去,分文不收霸總的錢,總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擬一份離婚協議比他想象中的要快,溫棠歡將文檔保存之后,打算明天再找個專業的律師過一遍。
弄好一切,溫棠歡起身準備離開書房時,卻聽到了緩緩停在樓下的引擎聲。
他一愣,迅速回頭扒到窗外,然后就跟從賓利上下來的薄妄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