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屋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提起了心———問完問題后冷冰冰地丟下個回答就玩消失,不夜侯前輩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帝屋摸出自己的手機想給虞荼打個電話側敲旁擊一下,但還沒解鎖呢,就聽到帝休平靜的語調———
“族長,先給我解釋了再去忙吧。”
帝屋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他轉過頭,看到山坡的最頂上,帝休抱臂站在那里,月光投射在他臉上,半明半暗,莫名的壓迫感。
“計劃是什么?”
“只允許你通行的禁地里,為什么會有妖族的族長?”
帝屋:“.......”
治療時實在痛的要命,疼勁緩過后又光注意不夜侯前輩了,他竟然忘了帝休還在附近一直沒離開。
完蛋。
決定了,他要把鄺冕拆成一百零八塊!
緊閉門戶的茶館里,柜臺后的躺椅上,漸漸出現由虛到實的影子。
虞荼在茶館里睜開了眼睛。
如果不是治療族長消耗巨大,他是有心去禁地那邊一探究竟的,這種秘密已經揭開一半但又不能繼續的感覺,委實太過痛苦。
帝屋不是傻子,他這樣一問,至少短時間內,不夜侯拜訪草木族的邀請都不會被通過了。
有點可惜。
下次換本體悄悄去一趟。
虞荼坐直身體,攤開自己左手的掌心,空無一物的掌心漸漸浮起一個黑色的復雜符文———那是他用能量治療族長時,從族長體內剝離出來的印記。
族長不夠資格成為草木之靈,虞荼不知道異處局那邊準備用什么辦法替他升格,但蒼龍那邊用的是什么方法,眼下他倒是清楚了。
卷生卷死一年多倒也不是白卷,虞荼雖然不了解這個陣法的全部效果,但他能看出其中一部分主要陣紋的作用:刺激意識發狂,并增添諸多負面效果。
這種刺激一旦被激活,尤其是作用在不穩定的魂魄上,只會讓被刺激的魂魄大開殺戒。
族長失去記憶后就變成了棵宅樹,如果他狂暴,最先遭殃的就是草木族———草木族里,沒有誰的戰斗力抵得過族長。
最終只會出現兩種可能,要么族長殺光草木族,吸收完草木族所有植物的精魄后原地升格,要么族長殺光所有植物后自主清醒,在最絕望的痛苦里突破。
哪一個可能,都令虞荼憤怒。
他慢慢收攏掌心,修長的手指按在黑色的符文上,這個符文他半懂不懂,但卻意外契合他的思路,換句話說,盡管他不太懂,但他知道要怎么拆。
茶館里除了維持形體所用的能量外,其余的都盡數涌入到符文里,復雜的黑色符文從邊緣開始潰散,慢慢地崩潰到核心。
黑色的符文最終散成了無屬的靈力,但在他掌心留下了灼燒的傷痕。!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