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看見一雙小爪子鉤著他的衣服,和他對上視線的那一刻,他清晰地看見小鳥圓圓的眼睛里積蓄起淚珠,然后......
發出了和它體型極為不符的嚎啕大哭!
絨乎乎的小鳥哭得一顫一顫的,不知道它小小的身體哪來的這么多淚水,大半身絨毛都哭得濕淋淋貼在身上,看著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但它哪怕哭得快要撅過去,爪子也牢牢地抓著他的衣服不放松。
“啾啾啾嗚~啾嗚~啾———”
因為哭的太傷心,落在耳中根本聽不懂意思,像是臉滾鍵盤打出來的一串亂碼。
他試探性地想將掛在他肩膀上的小鳥摘下來,但他的手才剛伸出去,濕淋淋的小鳥就哭的更起勁兒了,聽著這慘烈的哭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干虐待幼崽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別哭了。”他嘆了口氣,“我不走了還不行嗎?”
“啾嗚!”你保證!
他無奈道:“我還不至于騙幼崽。”
確定他真的不走后,剛剛還嚎得慘烈的小鳥終于開始雷聲大雨點小了,它在他肩膀上蹭來蹭去,沒一會兒就將他肩膀處的衣服蹭得濕乎乎的,連帶著自己也蹭成了個潦草團子。
潦草團子心虛地撇了撇他衣服上深色的印痕,小腦袋向翅膀底下一埋,開始裝死。
小幼崽的絨毛半干不干,這樣濕下去很容易生病,他伸手將幼崽從肩膀上揪下來,爪子尖才剛離開衣服呢,一張嘴就又要嚎———他眼疾手快地捏住了那嫩黃色的喙。
“我不走。”他說,“給你烘毛,濕了容易生病。”
除濕咒在他掌心瞬成,潦草團子慢慢變得蓬松,紅金絨毛又恢復了之前那柔滑的觸感,絨乎乎小幼崽舒服的癱在他掌心,發出愉快的啾鳴:“啾~”謝謝爹~
他糾正道:“不是爹。”
“......啾?”......謝謝娘?
他再次糾正:“也不是娘。”
看著幼崽那懵懵懂懂的眼神,他無奈道:“算了,等你接受完傳承就知道了。”
“啾啾啾?”不讓喊爹又不讓喊娘,那我到底要喊什么呀?
怎么稱呼他?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說自己的名字,但卻依舊想不起自己姓甚名誰,越是思索,他腦海中越是空白,連帶整個頭顱都隱隱作痛,像有錐子貫穿了太陽穴在里面翻攪。
因為疼痛,他的臉色有點發白,但看著絨乎乎的幼崽期待的表情,他還是勉強露出一個笑,在疼痛平復后,他從一些一閃而過的記憶碎片里,捕捉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稱呼———
【先生】。
“不如......”他的眉宇間露出些許思索的神色,“你稱呼我為......玉川先生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