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巖聽了,哪里肯干
“大人,這于理不合啊,下官到底犯了什么錯,您這是”
這分明是將我架空了呀
若在以前,隋青竹必然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細細分說尋求體諒,但現在,他已然意識到權力的高效。
他從懷中抽出圣旨,高舉過頭頂,“圣旨在此,如朕親臨,誰敢造次”
話音未落,鄭巖就呼吸停滯,雙膝一軟,不自覺帶頭跪了下去,“萬歲,萬萬歲微臣,遵旨。”
庫房那邊于岑很快安排好,之后又將剩下的人手一分為三,其中兩隊分別沿著縣衙中軸線不間斷巡邏,另一隊則跟在隋青竹身邊,聽候調遣,以備不測。
一行人抵達縣衙時剛至亥時,子時一過,小方就帶著兩個仵作回來,隋青竹親自接見,針對卷宗細細詢問起來。
鄭巖本想參與,奈何被于岑單獨扣在后院,門都出不去,只如熱鍋上的螞蟻,不住打轉。
如此突然,毫無準備,壞了壞了壞了
被問到具體死者時,原本那兩名仵作還在裝傻,以各種理由搪塞。
隋青竹見了,仿佛又回到毒菌子那夜,“爾等必然受人威脅,本官知道,但若此刻不說,便等同包庇,死罪難逃。”
小方就在旁邊說“大人,既然問不出,不如直接拖出去殺了干凈左右卷宗還在,尸骨也在,天下又不止這么兩個仵作誰同他們受這鳥氣”
隋青竹聽罷,再看那一人時,果然有些怕了,但仍在掙扎。
“也罷”
不等那兩名仵作反應,小方還真就招呼同伴一前一后拽住他們的衣領,拖死狗似的拖了出去。
一人年紀小些,先出門,后面年紀略大些
的只看見紙門后頭人影一閃,像是刀重重揮了下去,緊接著便傳來頭里的仵作驚恐又短促的“啊”。
重物倒地,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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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了
真就這么殺了
他腦袋里嗡的一聲,也不知一把年紀哪里迸發出來的力氣,竟瞬間掙脫小方的鉗制,連滾帶爬退到隋青竹腳邊,磕頭不止。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的是被逼無奈啊”
這一次,都不用逼迫,他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一遍,上到前任知縣如何叫他偽造死因,將毆打致死寫成不慎摔死;下到現任知縣鄭巖如何與他銀子封口,更甚至還有私下強搶民女,以致有孕,小產后大出血而亡
“大人若不信,小人愿開棺驗尸,骨頭上都看得出的”
隋青竹聽得青筋暴起,命他現場簽字畫押,帶下去單獨關押。
待那仵作一下去,方才出門的護衛竟又拖著“被殺死”的年輕仵作回來。
護衛不屑地啐了口,“小人還以為這廝什么硬骨頭呢,不過是刀背砍了下,竟直接嚇得昏死過去”
隋青竹命人將他弄醒,正叫人翻找對應卷宗核對,忽聽外頭一陣喧嘩,“什么人”
“在那里”
院子外面忽然亂起來,隋青竹本能地起身往外看,被小方攔住,“大人,當心有詐,莫要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幾句話沒說完,就聽“啪啪”幾聲接連脆響,像是有什么碎了。
緊接著,空氣中迅速彌漫開淡淡的火油味。
有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