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謙一早就知道,他牽制不了梁潛太長時間。
梁潛如果是草包,他們也當不了這么多年的朋友。
只是,他還在猶豫,現在他是否要放開手中的繩索。
不能不放,不得不放。
繩索拽久了,手掌上會留下痕跡,也會磨出薄繭。
他霍然收住了手,幾秒后溫文爾雅地回答“既然梁總現在身體已經全然恢復,那就隨便他吧。”
梁潛喝悶酒的時候,接到了電話,對方語氣驚喜地向他匯報好消息,他這段時間來所努力的都有了結果,梁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本該長舒一口氣,可心里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他倒是寧愿孟懷謙繼續把他當成威脅。
至少這還能說明,他可能在霜霜的心里還有一席之地,對孟懷謙來說,還是威脅。
兩人曾是多年好友,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孟懷謙爽快地放手不再針鋒相對是為了什么。
大概是想當一個好人了,就像當初的他一樣,不愿意讓她看到自己任何陰暗、可憎、刻薄、冷血的一面,也恨不得將身上的污點全都洗干凈。
只是他也想看看,這層好人的皮他孟懷謙能批多久。
池霜從餐廳出來后就直接回了翡翠星城,今天一天可太累了,乘坐飛機回了京市,在醫院陪著孟懷謙三個多小時,下午又在餐廳忙活、順便又拿到了她最想要的信息,現在躺在沙發上都懶得動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孟懷謙的來電。
她直接開了免提,他低沉的聲音傳來,如此清晰,就好像他也在這個屋子里,就在她的耳邊低語。
“剛剛我在沙發上撿
到了一只珍珠耳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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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霜眉眼彎彎,懶洋洋地回道“也不一定是我的,可能是別人落下的呢”
“不可能。”
孟懷謙語氣篤定,跟她細致分析,“知道我住院的朋友很少,目前來探望的也都是男人,進出病房的異性也只有醫生跟護士,她們在上班期間都不能佩戴首飾。”
池霜故意找茬,“我沒說是醫生跟護士,也許是容坤或者程越的呢”
孟懷謙輕笑一聲,“池霜。”
他叫了她的名字,似乎非常無奈,“容坤跟阿越都沒有佩戴耳飾的習慣。”
“那可能就是我的吧。”她唇角上揚,“要不,你讓何助理給我發個閃送”
那頭的孟懷謙沉吟了一會兒,竟然也就答應了這個提議,“好。”
“”
她落下耳飾主要目的就是想逗他玩,順便也有了再過去探望他的理由當然,她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可她不希望這個男人太得意太囂張。男人一旦太自信,魅力值會跌至谷底。
結果現在好了,他也不按常理出牌。
池霜心想,可能在醫院里輸液輸多了吧,看在他是病號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原諒他的遲鈍。
誰知道,還沒等她譏諷他“可真是聽話”,突如其來的門鈴聲傳了過來,她微微驚詫,腦子里倒是有了個迷迷糊糊的猜測,還沒來得及成形,她已經來到了玄關處,看到了顯示屏里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她杏目圓睜,難以置信,后又恍然大悟。
所以,這就是閃送
確實如閃電般迅速,從他答應到出現在她家門口,也才過去了一分鐘不到。
騰云駕霧都沒這么快,居然拖著那虛弱的身軀來給她送耳飾。
不過,他現在看起來能單挑三個壯漢,她腦海里閃過“虛弱”這個詞時,又謹慎地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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