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包容他所有的壞習慣。
即便他整天在家里抽煙,她皺眉也只是因為擔心他的身體。
即便明知道他今天不會回來,可因為他曾說過想讓她等他下班,她就會一直等下去。
只要懷有哪怕一絲的愛意,她都會將對方看得比她自己更重。
她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可是。
可是為什么一低頭,他總覺得心里的空缺越來越大。
就像是一直被關在家里的人,突然有一天偷跑出去,肆意暢快的開心是真的,恨不能在外面呆到天荒地老,可當一個又一個夜晚來臨時,當寒冬來臨時,他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個屋子附近反復徘徊。
而那個屋子已經對他封鎖。
或許,那個屋子外面已經有別的人迫不及待、處心積慮地敲門等待進去。
梁潛接過杯子,又放在了茶幾上。
“最近公事比較多。”他似是溫情地解釋,“忙完這段后再好好陪你,在家里呆得還開心嗎”
許舒寧抿唇笑“工作最重要,你忙你的,至于我,現在也習慣啦。”
“或者讓阿姨在家里住,她也可以陪你。”
“不,不用了。”許舒寧擺擺手,“阿姨也有自己的家人啊。”
“我怕你一個人在家里太孤單。”
“怎么會。”許舒寧笑,“我也有自己的朋友,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我以前的同事,她在這塊上班,我倆偶爾也會約著一起散步。總之,不用擔心我,你忙你的事,我就在家里等你。”
“是嗎”
梁潛平靜微笑著頷首。
許舒寧還是不太習慣他的注視,羞怯地低頭。
她也沒有看到梁潛那一瞬間眼里的失望、冰冷、譏誚。
池霜跟容坤是牌友,因著這層關系,她也順勢認識了不少京圈中人。
這天,容坤以三缺一為由,約了池霜出來打牌,約在了他常去的一家會所,他有自己的專屬包廂。
比起橋牌,池霜還是更喜歡打麻將。
另外兩個人也算是牌友,池霜先前跟他們也一起打過牌。
某種方面來說,打牌也得找性格相投的人,真碰上輸不起又愛罵罵咧咧或者掛臉的人,那才叫影響心情。
他們四人難得
合拍,牌局上也投緣,于是,最近約的次數也就頻繁了些。
打了一圈后,容坤的手機響起,他瞟了一眼來電顯示,又看向池霜,干脆接通“有事”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他道“在打牌,有池老板,敏儀還有段永。”
池霜還在思索要不要將手中的三萬打出去,壓根就沒仔細聽容坤的電話內容。
“好,你來唄,帶點吃的。”
容坤又問三位牌友,“你們想吃什么,我讓人送過來。”
“芷桐”敏儀問。
容坤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什么恐怖故事,怎么可能是她,強調糾正一次,我跟岳小姐只是普通朋友,別再拿這件事來開玩笑,我倒是無所謂,傳到她耳朵里,到時候誰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