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瀾不一樣,他像是一個全身覆滿了鎧甲的戰士,賀清心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
拂過之后,上面的鱗片嘩啦啦直響。
酷
謝瀾被賀清心碰了碰,眼睛里面的神色更加的深暗,他現在已經沒有什么理智了,在喜歡的人蓄意的勾引之下,只會遵循本能。
他湊近賀清心,抓著她的手向自己腰下的那一塊特殊的鱗片而去。
賀清心呼吸一頓,接著深深吸了一口氣。
全身的dna都動了。
“要不然我們明天再商量怎么廢他們吧”
說著直接按住謝瀾的肩膀,將他推倒在已經殘破的大床上面,直接腿一跨就把他騎住了。
謝瀾伸手攏住了賀清心的腰身,長長的尾巴在地上撐了一下,像蛇一樣挺起了一個波浪,而后抱著賀清心翻轉,兩人調換了位置。
賀清心落在床上的那一刻,捧住了謝瀾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整棟樓都在晃,才剛剛被賀清心給帶回來的辛良平,就站在大殿里面,走進了那頭瞎了眼睛的靈獸,伸手在靈獸的身上摸了摸。
那頭瞎了眼睛的靈獸突然間活了一般動了動,鼻腔快速地嗅著辛良平的手指,而后竟然飛快地從一直站著的那個臺面上走下來,撲向了辛良平。
那一雙瞎掉的,用金光蒙著的眼珠滲出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巨大的頭一直在辛良平的身上蹭著,卻只是輕輕地生怕將他撞倒。
辛良平伸手壓住了這個靈獸的腦袋,在它的頭頂上面拍了拍,靈獸竟奇跡般的就被安撫住
了。
辛良平推著它重新站回那個臺子上面,感覺到整個樓都在顫,他竟然也沒有什么稀奇的表情,依舊四平八穩,只是仰頭向上看了看。
賀清心怕把賀吉祥擠死了,掏出來之后又怕賀吉祥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撕了一塊床上的被套把賀吉祥卷住,直接甩到了床底下。
而謝瀾被賀清心撕下來的布條纏住,明明輕而易舉就能掙脫,卻因為賀清心的命令不敢動。
有一種非常被動而且無助的姿勢,雙手舉在頭頂躺在床上,看著賀清心的眼睛卷過一層一層的怒海波濤。
賀清心的手指像是在品評一個曠世將軍穿過的鎧甲一般,一寸寸劃過謝瀾鱗甲遍布的周身。
真正的兇獸就是不一樣,每一片鱗片都能夠立起來,每一片鱗片都像一把小刀。
賀清心摸到謝瀾尾巴的時候,不出意外又被他的鱗片劃到了手指,然后血液便涂抹在他的尾巴上面,并且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原本老老實實躺在那任憑賀清心獵奇擺弄的謝瀾,突然間發了狂一般,喉嚨之中傳出一陣空靈而悠遠的長鳴。
接著翻轉身體,掙開所有的束縛,抱住賀清心,將她徹底納入自己龐大的身形之下。
長尾如同巨錘,不斷地敲打在地面之上,整個樓搖搖欲墜,不僅是五層,四層三層,墻壁的裂紋一路向下蔓延。隨著時快時慢的魚尾敲擊,這偌大的宮殿就像一個易碎的娃娃,很快便成了一座破碎晶石堆疊的宮殿。
但因為陣法的層層疊疊套在其上,樓層并沒有塌陷。
賀喜晚上終于忙完了醫藥堂里面的事情,上完了師尊給她開的小灶,歡歡喜喜地回到封靈宮的時候,就看到原本水晶宮一樣的宮殿,徹底變成了碎晶宮
而整個宮殿在搖晃著,賀喜還以為是地龍翻身,下意識彎下了腰,但是周圍其他的地方都沒有震顫和動搖。
而且門口還站著一個陌生的人,賀喜走進之后,那個人對著賀喜露出了一個微笑,開口說“你應該就是賀喜吧。”
“我叫辛良平,原本是一個外門弟子,是你姐姐將我帶回來的,說要我替她來打理宮殿之中的一切,包括照顧你們姐妹兩個。”
賀喜站在那里反應了一會兒,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宮殿。
她聽到了一陣入耳之后渾身發麻,后脊躥起難言熱意,甚至渾身發熱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