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薔薇鴨脯,米釀鵝掌、炒菜心這個世界已經有了炒菜,只是不大常見至于主菜,則是一道千絲魚膾。
千絲魚膾做起來步驟繁瑣,需要先將加了蔥姜等作料的鮮魚蒸熟,然后切成極細的長絲,再放入加了豆腐的高湯當中,是綠波莊的招牌之一。
王占定跟旁邊的仆役開玩笑“魚不錯,是你們自家釣的么”
仆役“我們哪里有這樣的本事,有些是從本地漁民手里買的,還有些是從奉鄉那運來的。”
奉鄉城是白河幫的地界,而白河幫顧名思義,做的就是水道上的生意,當然也包括打漁。
朝輕岫聽到“奉鄉”兩字,默默喝了一大口魚膾。
午飯是韓思合請的,晚飯則被袁中陽搶著付賬大夏官吏的俸祿本來就不低,袁中陽本人更是出生于大富之家,很愿意花些錢財與郜方府本地勢力拉一下關系,而且他到底學過些武功,奔跑的速度比韓思合快得多。
朝輕岫遠遠看了兩眼,第一次知道居然有人依靠輕功贏得了請客的資格。
袁中陽付完賬后又回到席上,一面勸酒,一面對眾人道“我聽綠波莊的人說,明日會運些莼菜過來,各位不妨再留些時日。”
史伯壽呵呵笑道“老夫鎮日在家中閑坐,倒是愿意留在莊子里,不過這位小朝幫主還有王掌柜,可都是忙人。”
王占定拱手道“實在是齋里有事。”不二齋各個城的大掌柜拿的分紅都很高,他少去一天就少賺一天的錢。
朝輕岫“我與非曲本打算晚飯后就動身,如今已經是多留了一夜,再不回去,只怕家里人就要來找了。”
正常狀態下,大夏城內沒有宵禁,城門落鎖也比前代要晚些,要不是不想冒雨趕路,朝輕岫縱然在綠波莊吃了晚飯消遣一會后再走,也完全來得及。
袁中陽也不強留,笑道“既然如此,諸位一定要多喝兩杯,不然下次再聚,就不曉得是何年月了。”
不管面對的是綠林豪客,還是商鋪掌柜,袁中陽都表現得格外熱情客氣,沒有半
點架子。
朝輕岫收回目光,與徐非曲對視一眼dashdash雖然都是本地官衙中人,不過韓思合是從縣丞做到的縣令,在郜方府耕耘日久,而袁中陽初來乍到,資歷也淺,更要與人折節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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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中陽有意與人結交,也順便請了還留在莊內的官學師生過來用飯,這些人來的比朝輕岫等人晚,應該是在下午課結束后,又被周丹實拎去上了一堂晚自習。
其余學生三兩成群,唯有趙作元獨自坐著,期間目光幾次看向路過的使女,抿著嘴,面上大有躊躇之色。
朝輕岫想了想,招呼了下過路的使女,向趙作元一指,道“趙君那邊似乎有事。”
趙作元登時怔住,她完全沒想到朝輕岫會替自己攔住女使,沒能及時組織好語言,面色迅速漲紅,一時間竟發不出聲音。
朝輕岫難得見到比學生時代的自己更加社恐的人,干脆放下筷子,主動替她與女使道“如今莊內有一位項君正在養傷,趙君大約是想請你們送些飯食過去給她。”
穿越后,她陸續破了不少案子,此刻揣測起一個內向學生的心思,更是輕松至極。
趙作元“正是。”又對朝輕岫拱手,低頭道,“多謝姑娘。”
雖然是假期,到底有教學在座,飯后學生們略說了幾句功課就先一步散了,袁中陽則令人將殘席撤下,又在正廳與廂房內都擺了果酒,備了葉子牌,讓客人隨意消遣。
屋外風聲雨聲不絕,朝輕岫從書架上翻到一本圍棋棋譜,照著上面的棋局擺好子,一個人坐在窗子下面慢慢推敲。
史翊云不想聽人討論學問,又不敢當著祖父的面過去王占定那邊打牌,索性湊了上來“朝姑娘,我來與你下一局好不好”
朝輕岫右手向前一伸,笑“請。”
兩人下得很快,一局結束后,史翊云數了數,遺憾道“我輸了一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