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曲一直注意著幫主的狀態。
直覺告訴她,幫主大致已經有了想法,或者說,至少是有了假設。
曹鳴竹試探“朝幫主”
朝輕岫聞言側過頭,看向面前的不二齋掌柜,她沒有直接闡述自己的想法,反而道“諸位覺得,耿掌柜為什么要一連三日待在這家食肆之中”
徐非曲想了想,回答“當時耿掌柜已經曉得曹掌柜動了疑心,幫內不日就要派人過來查案,她得趕緊想法子脫身”又道,“幫主的意思是,耿掌柜過來,是為了找人求助”
朝輕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那曹掌柜以為如何”
曹鳴竹“我的想法與徐姑娘一致。”
朝輕岫“耿掌柜察覺到危險,自然急著脫身,她家大業大,就算離開,總得找些跑腿接應的人,倘若這些人都是不二齋內的成員,耿掌柜不用如此避人耳目,所以她要聯系的,多半是幫外之人。”
曹鳴竹“原來如此。可老耿為什么非要跑到活魚巷來,難道是因為她要聯絡的人就在活魚巷中”
朝輕岫“或許如此,不過如方才張齊兩人所言,耿掌柜平時不會到活魚巷來,那么她這樣做
,說不準就會引起旁人疑心”接著道,“假設耿掌柜來此的確跟與旁人聯絡之事有關,那么她之所以選擇如此行事,大約是因為手上沒有更隱秘的聯絡方法,所以不得不如此。”
曹鳴竹皺眉難道是老趙店里的人hei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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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輕岫“要是店里的人,何必連來三日畢竟這些天,老趙漁家內的工作人員一直沒什么變化。”
曹鳴竹“啊”了一聲,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佩服“原來朝幫主剛剛詢問老趙的意思是這個。”
徐非曲也理解了,既然人員安排一直沒有變化,那耿掌柜想聯絡誰,第一天就能聯絡上,實在不用連著跑過來三日,平白惹人疑慮。
朝輕岫頷首,看著曹鳴竹,繼續闡述“假設老趙漁家真的是跟同伙傳遞消息的地方,負責傳消息的人又不是店家的伙計,那就只能是客人。耿掌柜一共來了三天,由此可知與她接頭的人,并非天天都會過來。”
曹鳴竹“難怪。”
朝輕岫“那曹掌柜覺得,耿掌柜當日是在二樓與接頭人聯絡上的么”
曹鳴竹“感覺不大像,畢竟上二樓只有一條樓梯,無論是誰要過去雅座,都有些明顯。”
朝輕岫“在下也是如此想。此外還有一點,食肆二樓的窗戶一直保持著開啟狀態,要是有人來此與耿掌柜見面,期間難免被人從外面瞧見在雅間里的情形。縱然旁人未必能記得清楚,她也不必在緊要關頭冒險。”
工作人員的可能性被排除,客人上到二樓跟耿遂安接觸的可能性也被排除,徐非曲在心中計算,感覺給耿遂安留下的接頭途徑已經不多了
曹鳴竹“如果老耿一直從沒跟人接觸,又是怎么與人接頭的”
朝輕岫“我覺得,她可以依靠物品比如說用餐具或者食物傳遞消息,再或者付賬的銀子也可以,不過這些方法,全都更加適合用來與店鋪內的人傳遞消息。”
可惜老趙漁家屬于家庭型食肆,店里壓根沒雇外人幫著干活。
說話時,朝輕岫走到了窗邊。
朝輕岫看向窗外,微笑“在下記得,曹掌柜那些記錄中曾提到過,當日耿掌柜是騎馬來的。”
曹鳴竹聞言,當即一撫掌,連聲道“不錯、不錯,老耿正是騎馬來的”
老趙漁家設有馬廄,從窗口處正好可以望見。
朝輕岫笑“所以在下就猜測,假若耿掌柜之前是將消息放在坐騎上又如何呢。如此一來,就算有誰懷疑她,一直派人跟在后面,那也不至于連坐騎一塊監視。想要與耿掌柜接觸的人,只要悄悄走到馬廄之中,便可在不驚動旁人的情況下,完成信息的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