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曲恍然。
將消息放在坐騎上,確實可以避免與接頭人碰面。
而且使用這個法子的話,那位傳說中的同伙也不用日日過來,在三天內,只要能來一次拿消息,兩人就算是接頭成功。
朝輕岫又道“假設在下所言無誤,查找的范圍就可以進一步縮減。畢竟此地距離河岸不遠,來往用飯的許多都是漁民。若是劃船來的,不用非得去馬廄那邊走一趟依照在下的猜測,為了避免自己被人瞧出不對,那個同伙來時多半也帶著坐騎,咱們調查時,可以從此著手。”
曹鳴竹聽見朝輕岫的話,面露激動之色。
徐非曲也點頭就算老趙漁家每天的客流量都不低,如果能將劃船來的漁民排除掉,調查起來自然容易許多。
曹鳴竹即刻道“我這就去問問老趙。”
朝輕岫笑“猜測而已,未必是真,曹掌柜莫要報太大希望。”
曹鳴竹欠一欠身“無論是否能將那位同伙找出,曹某都足感朝幫主盛情。”
她的聲音顯得十分真誠,甚至隱約有些像白日里見過的楊見善。
說完后,曹鳴竹轉身而去,準備按照朝輕岫描繪的人物形象,到一樓去詢問趙大河。
等人走了之后,徐非曲忽然笑道“幫主總說自己是猜測,卻總是每猜必中,那不知對今日之事,又有幾成把握”
朝輕岫實言相告“真要論把握,其實沒有太多”說到此處,她微微一頓,唇角翹起,“不過我覺得此番能把耿掌柜的同伙抓住,非曲要賭一下嗎”
徐非曲回想了一下朝輕岫在綠波莊內賺外快時的英姿,果斷搖頭“不用。”隨后又一身正氣地補充了一句,“山長一向不許她的學生胡亂打賭。”
朝輕岫遺憾地嘆了口氣。
她想,雖然徐非曲已經從重明書院肄業,依舊對自己的品行存在著較高要求,為幫眾樹立了良好的行為模范。
曹鳴竹的聲音從一樓遙遙傳來,即使隔著一層,朝徐兩人也能感受到對方的聲音逐漸變得激動。
朝輕岫聽力甚好,不多時便向徐非曲微微點了下頭,兩人一起下去。
曹鳴竹聲音里透著驚喜“朝幫主,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朝輕岫“曹掌柜知道那人是誰了么”
曹鳴竹點頭“我方才已經打聽到,活魚巷內有一個賣貨的,平日會騎著騾子在巷內溜達,前些日子常在老趙漁家中逗留過幾次。因為本地人大多都是從水道走,像他一樣的人不怎么常見,所以趙老板有些印象。”
朝輕岫“那咱們就先去瞧瞧此人。”對曹鳴竹道,“不知那位賣貨之人住在何處”
曹鳴竹“也就在活魚巷附近。”
朝輕岫略略沉吟,隨即道“此地人多口雜,咱們既然已經問出對方的身份,難保不會有風聲泄露,還請曹掌柜速速從不二齋內調些人手過來,今夜就去將人圍住,倘若不是,不過白
費一趟腿,倘若當真是此人,提前布置得周全些,也免得到時出了什么意外。”
曹鳴竹拱手“下在下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