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輕岫笑“那么那位義少爺呢”
趙管家安靜了一會,遲緩道“嗯”
朝輕岫安靜等待。
趙管家沉默下來,露出思索的神情,然而過了一會,那種代表著思索的神情就直接消失了,趙管家略顯迷茫地看向朝輕岫“姑娘是誰”
朝輕岫“”
她瞧了一會,沒看出破綻,又裝備上藥脈醫略,確認了趙管家是真的發病,并非偽裝,只得遺憾地讓人先將這位老奶奶扶回去休息,自己先問旁人。
姚彥義是最后一個被喊來問話的人。
他進門時表情不大好看,想要頤指氣使地說些什么,卻又拼命忍住了,很有些色厲內荏的模樣。
姚彥義表現出來的樣子,也很像一位被寵壞的小少爺,哼哼唧唧抱怨了兩句后為什么這樣嚴厲地看管自己等人,隨后干脆地爆出了一大堆秘密
“我瞧這事像是張千針干的。”
朝輕岫“義公子似乎很是篤定。”
姚彥義“她一直想離開我祖母,自己出去做活,如今祖母死了,她也就自由了。”
朝輕岫“義公子只懷疑她,不懷疑旁人”
姚彥義“起碼不會是趙管家,她沒那個能耐,也沒法離開祖母自己過日子。不過彥文哥也有可能,祖母對我好,還說已經講妥了,等回到老家后就把家產交給我。他苦心服侍多年,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怎會不生氣至于那個姓李的看著還行,不過我上次與她喝酒時,曾經聽她提起,說當年買錯了房子欠下巨債的事情,或許跟祖母有關。”
朝輕岫閉了閉眼。
她感覺大夏應該想法子推廣偵探這一職業,然后依靠著偵探們去哪哪出事的體質,間接提醒眾人謹言慎行。
問完話后,朝輕岫獨自待在艙房內,過不多時,徐非曲走過來,道“方才許姑娘去打聽了一下,知道了一點內情。”
面對著“六扇門大人”時,姚家眾人難免心懷提防,許白水出身不二齋,習慣了與人打交道,倒是套了些話出來。
徐非曲“許姑娘提到了三個消息,第一,姚婆婆以前曾經說過,要分一部分家產給姚彥文,如今姚彥義已經長大,又回到了她的身邊,姚婆婆便不想認賬。至于姚彥文那邊,反正他積蓄不多,姚婆婆也不怕他跑。第二,姚彥文知道姚婆婆對張千針不好,有時會避著旁人安慰她。第三,姚婆婆透露過想給姚彥義安排婚事的意思,后者不同意,姚婆婆勸說無效后,更是將人死死看住,并要是姚彥義不聽話,她寧把家產喂狗也不給他。”
朝輕岫聞言,頓時覺得當初請許白水當客卿,實在是一個明智的決定,要是依靠自己的社交能力跟嫌疑人進行溝通的話,還不知得過多久,才能收集全上述信息。
徐非曲笑“幫主覺得如何,可有頭緒了”
朝輕岫慢吞吞道“算是有了一個調查方向。”
徐非曲看著幫主,重復“一個”
她腦海中也有調查方向,不過是千頭萬緒。
畢竟姚婆婆身邊的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很有對她下毒手的動機。
朝輕岫“我在思考一件事,兇手為什么要在此時此地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