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水在心里感慨,不過感慨的不是天衣山莊的事情,而是連充尉本人。
她還曾考慮過,朝輕岫來川松后,這個分舵的幫眾會不會表現得格外抗拒。
只能說天有不測風云,厲害的人永遠可以化危機為機遇。
不過許白水看著連充尉,覺得眼下的事情根本無法體現朝輕岫的水平,而連充尉語氣里已然滿是欽佩,要是真讓她在總舵待上一段時間,很容易讓人分不清誰才是自拙幫的元老。
聽見連充尉的猜測后,朝輕岫點了下頭“或許如此。”又問,“這幾天余舵主那邊有沒有派人過來取走鏢貨”
連充尉搖頭“這倒沒有。”
朝輕岫“倘若此事當真是余舵主親自吩咐的,事后自然要抓緊時間將被水打濕
的布匹拿回,否則證據放在旁人手上,多少算個把柄。她在川松多年,辦事未必會如此糊涂。”
連充尉幫主的意思是余舵主不知道此事,是下面的人想將事情栽到咱們頭上”
朝輕岫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可能是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一點,只是選擇了順水推舟。
畢竟對方也算一個分舵的老大了,想要坐看風云變幻也可以理解。
朝輕岫聲音溫和“事情已經拖了二日,再拖下去難免會成為懸案。連舵主,你待會將那些鏢貨交一匹給我,我帶著去他們總舵,當面請那位余舵主分辨一番。”
連充尉“據說那位余舵主已經久不問事,幫主打算如何請此人分辨”
朝輕岫一本正經“天衣山莊乃是江湖名門,只要好好曉之以理,未必不能與那位余舵主將事情說明白。”
連充尉“”
要不是剛見識過那位查二寶的下場,她多半得以為朝輕岫是江湖經驗淺,或者天性樂觀開朗,才不知世間險惡。
徐非曲看著幫主,一時間有點好奇朝輕岫打算曉之以什么理。
許白水注意連充尉還是站著不動,提醒了一句“連舵主,你這就讓人去把布匹拿來。”
連充尉聞言,這才驚悟朝輕岫口中的“待會”居然只是等待一小會,問“幫主剛剛才到川松,現在便要過去么”
朝輕岫眨了下眼“兵貴神速,再遲一會,那邊說不準就想明白該如何防備我等。”
連充尉聽到“防備”二字,忍不住瞧了明顯是幫主心腹的徐非曲一眼,似乎想問對方,幫主平時是不是就像這樣擅長折騰,所以才如此具備危機意識
徐非曲用目光示意放心,起碼在當前階段,朝輕岫肯定做不出平掉人家分舵的事情。
連充尉“”
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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