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自從穿越后,就總能聽到
類似“多年都沒出事”這樣的表達。
運氣都是一陣一陣的,想來是江南武林最近五行犯案,才會各種意外層出不窮。
余芳言倒沒覺得江南武林運氣不好,或者是跟某人相關的江南武林運氣不好,他此刻的疑心全在孫老二一人身上。
雖說在余恒之的孫子里,余芳言算是還湊合的,但他其實跟堂弟有十分類似的毛病,容易忽視小人物的一言一行,非要說區別,頂多是忽視的姿勢更加有禮溫和一些。
余芳言以前懷疑過孫老二會偷拿點次品出去賣錢,只是沒在賬面上發現什么問題,所以不愿深究,他當時有疑心過孫老二是否就是傾倒污水之人,卻覺得對方既沒有這樣做的能力,也缺乏這樣做的意圖,于是便不再去深思。
此刻想想,孫老二行為如此怪異,那他當時的情報,未必就是當日所見的全部。
余芳言心中大為懊惱,覺得自己今天受的傷,大半原因都得怪在平時管理不嚴格上。
朝輕岫倒是愈發覺得事情有些意思。
按照偵探系統給的提示,余家分舵后面應該會發生命案。
她跟余芳言的想法一樣,在聽見孫老二發現事情不對,第一個聯系余高瞻時,就覺得此人應該是被余高瞻安插到庫房看守的位置上的,目的是賺點見不得光的錢。不過哪怕在一開始,余高瞻只是為了方便撈油水,才刻意讓庫房保持著無人巡視的狀態,等時間一長,也未必不會開發出栽贓陷害的新功能。
朝輕岫確認了一下“這位孫兄應該不是大公子安排在此的人”
余芳言“是,他一向跟瞻弟更熟悉。”
朝輕岫點點從言語神態看,孫老二對余芳言的態度也不像是對上司,而更像是對待同公司的一個陌生高管。
她繼續闡述自己的思路“孫兄白天一時興起去庫房里逛逛,倒還正常,不過晚上和深夜時還過去,未免顯得過于勤奮。”隨后又嘆了聲氣,“我今日時間有限,還請孫兄勿要有所隱瞞。若你擔心吐露真相后受到懲罰,那也不必多慮出了這樣大的事,余二管事如今自顧不暇,孫兄的下場必然不會很好,事已至此,還不如干脆交待,說不定可以戴罪立功。”
許白水看一眼幫主,覺得朝輕岫是會安慰人的。
孫老二牙關打顫,許多為自己辯解的言語卡在喉頭,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這既是因為朝輕岫敏銳,也是因為她武功深厚,展露鋒芒時,能給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越是高手,就越容易產生獨特而鮮明的氣質,直到修煉到返璞歸真的境界,那種氣質才會慢慢收斂于內。
朝輕岫翹起唇角“既然孫兄不知道該回答些什么,那我就問得再仔細一些,也好幫你回憶。請問你當日是自己進去,還是有人叫你進去進去的原因是為了錢財,還是為了別的什么若是為財,那你賺的那些錢,有沒有分給余二管事一些”
在她想來,若做些見不得光的事,除非純為樂趣,否則就得在
感情以及利益驅動兩者里選一個作為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