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所以聊了幾句,許鶴年起身告辭。
陸月樓笑“好,等下次有空,我就去找你喝酒。”
許鶴年“屬下一定備好美酒,等著公子。”
他轉過身,卻感到有視線一直停在自己后背上,直到將他送出門。
荀慎靜“公子,少掌柜已經走了。”
陸月樓收回目光,嘆息“既然大
掌柜對孩子一視同仁,不知那位許十七娘又是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才讓朝輕岫引她為心腹”說著,他忽又笑了,難不成當真是白首相交,傾蓋如故”
荀慎靜聽著主君自言自語,一直沒有說話。
許宅的池塘里,水禽發出嘎嘎的大叫聲,同時用力揮動起自己的翅膀,顯得有些躁動不安。
穿得特別隨心所欲的許鶴年晃晃悠悠地回到家,他聽見了禽鳥的鳴叫,表情有些迷惑。
不過很快,那些迷惑就變成了不安。
他動了動鼻子,面色瞬間大變,也不管自己一腳穿著靴子另一腳踩著拖鞋,直接縱身飄起,越過了墻頭。
這一刻,許鶴年將家傳輕功發揮得淋漓盡致,一掠數丈,期間竟不必落地換氣,速度快得近乎橫沖直撞。
他像是被風吹到了屋脊的瓦片上,許鶴年眺望前方,遠遠看到有人坐在花園里。
那人一手抱著葡萄酒瓶,一手拿著烤鹿肉。
葡萄酒不是許鶴年新釀的那些,而是此前從西域托人帶來的珍品,主打一個又美味又昂貴。
許鶴年的聲音從牙關的縫隙中逸出“十七妹。”
雖然挺久沒見,不過許鶴年衣著上的特點還是瞬間喚醒了許白水對于兄長的記憶,當下絲毫不見外地對著墻上那個鞋子不成套的人揮動手臂“十一哥”
許鶴年“你怎會出現在此”
許白水“今天幫主派我出門辦事。”
許鶴年用悵然的目光看著妹妹手邊的食物“朝幫主派你來喝完我的藏酒”
當真如此的話,那許鶴年只能說朝輕岫的確是個知人善任的首領。
許白水趕緊替上司澄清“不,幫主是要我去幫同僚辦事。”
許鶴年“那十七妹現在”
許白水肅然“自然是在盡忠職守。”
許鶴年點點頭,繼續心平氣和地問“所以你那位同僚究竟做了什么事,讓你覺得在我家里蹭飯是一件可以幫她解決工作壓力的事情”
許白水擦了擦手上的沾染的菜汁,淡定“重點不在蹭飯,而是在誰家蹭飯。”她知道哥哥的性格,所以開門見山道,“陸月樓那邊是不是收到什么跟孫相有關的消息”
許鶴年納悶妹妹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你應該清楚,沒有允許,我不能將公子那邊的事情告訴你。”
許白水聳肩“我也沒指望你真的透露。”
許鶴年“所以”
許白水嘿嘿笑“就是挑撥離間一下。”
萬一陸月樓發現許鶴年跟她交往甚密,說不定就會懷疑前者已經棄暗投明,在暗中為問悲門辦事。
許鶴年揉了揉額頭,嘆息“我現在有二分相信,你是替同僚辦事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