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下覺得,云捕頭用哪邊的人都差不多安全。”
將官不滿“我等乃是朝廷官兵,又是季將軍下屬,朝門主怎好將我等也算作嫌疑人之列”
朝輕岫笑“足下不常遇見案子,或許不知,大多數兇案都發生在熟人之間。我與季將軍不熟,就算彼此間可能產生矛盾,也需要時間來好好積累一番,才能達到痛下殺手的地步。”又對云維舟道,“云捕頭,朝某說的對嗎”
云維舟“確實如此。”
大多數謀殺案件的真兇的確都是被害者的熟人,不過云維舟更在意的是朝輕岫那句“足下不常遇到案子”。
畢竟是經常能遇到案子的朝幫主,對方在謀殺事件上的判斷顯然比屯田兵中將官更為精準。
看見云維舟贊成朝輕岫,那些將官只好憤憤然閉嘴,有些人還目光閃爍地偷偷看著自己身邊的同僚,好似在猜測誰對季將軍最為心懷不滿。
雖說兩邊都有嫌疑,云維舟考慮到朝輕岫身邊帶的人本來不多,如果再借給自己一些,只怕就不剩幾個了,所以最后還是從軍營中調了一隊人去尋求附近縣衙的援助,自己則邀請朝輕岫一道檢查去檢查尸體發現現場。
面對來自花鳥使的破案邀請,朝輕岫一口答應了下來。
許白水想起了什么“門主不是說有信要回嗎”
云維舟“原來朝門主今日有事”
朝輕岫“只是讓人調查了些消息,與千莊的事情無干,也不是大事,過些時候再回也一樣。云捕頭勿要放在心上。”
云維舟點點頭,道“那就勞動朝門主了。”
換做別的情況,云維舟當然不會讓身具嫌疑的江湖人參與到案件調查中,不過她考慮了一下,覺得千莊發生的事情橫豎也不可能瞞過對方,便索性坦白到底,也正好可以看看朝輕岫的反應。
云維舟來得急,身邊不止沒有捕快,也沒有仵作,如今只好親自過去指揮人維護現場,同時戴了手套開始驗尸。
她神色專注,動作輕巧,仔仔細細查看過尸體的口鼻、肢體僵硬、尸斑等情況,最后得出結論,季容業沒死多久,具體身亡死亡時間應該位于凌晨丑末到卯初中,也就是凌晨三點到凌晨五點之間。
因為連日下雨的原因,田地都很泥濘,田中還積著水,約有一尺來深,季容業的尸體被發現時,就躺在這片泥水之中。
朝輕岫跟在旁邊,她重點看了看口鼻,發現里面泥沙很少,不像是溺斃。
因為季容業在跌進泥水之前就已經斃命,所以泥沙不會進入他的呼吸道,再考慮到這位年輕將軍上半張臉被擊打得血肉模糊,具體死因倒是很容易確認。
云維舟在附近搜索,很快找到了兇器,那是一只非常普通的耙鋤,耙鋤末端有血,還帶了少許碎肉。
她彎腰將兇器拿起來,剛準備將耙鋤準備放到田埂邊時,忽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什么。
云維舟低頭,發現是一柄匕首。
匕首只有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