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河“無論為了什么,你總算要成家了,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這都是喜事。”
除了年齡相近,曹勛跟他們有太多不一樣,從小喪母,又一人在邊關過了那么多年,過于冷清。
知冷知熱嗎
曹勛端起酒杯,掩飾嘴角那一抹淡笑。
同一時間門,謝瑯也將曹紹拉到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個雅間門喝酒。
兩人都喜歡云珠,區別在于一個在即將娶到云珠之后又失去了,一個剛剛看到希望,竟被一匹黑馬截了胡。
謝瑯一臉苦色“國公爺他,他怎么突然就要娶云珠了”
他不敢去問曹勛,只好跟曹紹打聽。
虧妹妹懷疑曹勛對云珠過于照顧時他還信誓旦旦地分析絕無可能,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大傻子。
曹紹本來挺難受的,現在見謝瑯失魂落魄,他竟冒出一種異樣的痛快。
他從未將大哥看成競爭對手,相反,謝瑯與他是一代人,曹紹不甘心自己輸給昔日的手下敗將。
咽下一口酒,曹紹沒有賣關子,神色平靜地替兄長做了解釋。
謝瑯怔怔的“竟然是這樣。”
曹紹“不然還能為何”
謝瑯回想曹勛在云珠面前的表現,雖然照顧卻光明磊落毫無私情,點了點頭,再看曹紹平靜的模樣,低聲問“你對云珠,真的死心了”
曹紹苦笑“早就死心了,或許之前還有些眷戀不舍,如今她與大哥的婚事已經定下,那我以后只會把她當嫂子敬重。我如此,你最好也如此。”
謝瑯正色道“那是當然,你與國公爺是骨血兄弟,我跟國公爺也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對他的敬重一分都不比你少。”
曹紹頷首,朝他舉起酒杯。
不管心里怎么想,男人就該表現得更看重兄弟。
與曹紹分開后,謝瑯回了長興侯府。
發現父親也在困惑曹勛那突如其來的賜婚,謝瑯就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謝震嘆道“他這性子,倒是隨了他父親,只可惜我少了一個好女婿。”
他跟別人不一樣,不圖曹勛的家世、國舅身份,他純粹是欣賞這個年輕人,女兒真能嫁給曹勛的話,兩人必會給他生一個繼承了曹、謝兩家天分的好外孫。
謝瑯更擔心妹妹“文英那邊”
謝震面露自責“怪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就先把曹勛帶回家讓文英相看,萬幸文英想得開,估計難受一陣也就過去了。”
謝瑯“我去看看妹妹。”
謝文英在練字。
謝瑯眼中的妹妹,面容沉靜,并不像太在意的模樣。